纸人被五六个人抬着,每个人面上的恭敬好像那不仅仅是什么的象征,而是主人和奴仆之间的关系。
舟霂燃很想扔个什么东西过去试试这些人的态度,但他们这神情让他犹豫了。
若是生气的不是这些村民,而是那纸人,结局可就说不好了。
舟霂燃还不至于找死。
但他不冲动,不代表没人冲动。
不知道是从哪扇窗户里扔出个鞋子。
那玩意精准地砸在纸人的脑袋上,将纸人的冠给砸掉了。
舟霂燃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是哪路的勇士?
若此人不死,他定要好好讨教一番!
杨泽抱臂一侧肩靠墙,眼神冷冷地看向纸人。
舟霂燃因为角度原因站在杨泽身边,二人肩挨着肩。
“赌不赌?”
舟霂燃兴致上来,刚好杨泽今天提到过,也就下意识问了出来。
杨泽并不想赌,他倒不是说不感兴趣,只是这结果已定,他不想让舟霂燃送他一盘稳胜的赌局。
原来杨泽看到纸人的眼神变了。
就是刚问话的舟霂燃也现了,他突然闭上嘴,眼睛死死盯住纸人和其周围的村民。
旋即他听到砰的一声响,想来是犯事的天选者关上了窗户。
这时,纸人竟扭动了头。
它嘴角的笑容变成了哭似的弧度,而眼睛却瞪得更大了。
下一刻,手拿蜡烛的村民站在了那栋小楼门口,可他们并未走进去。
家目前来看确实是安全的。
那名天选者也松了口气。
可是纸人却更加生气了,它的嘴角更加下垂,眼中似有怒火燃烧。
也不知这天选者是哪根筋抽了,突然隔着窗户对纸人就是破口大骂。
舟霂燃听那话里的意思真是震惊了耳朵。
他觉得要是再忍,这纸人就真是“纸”
做的了。
果然纸人似是疯了,它竟跳下纸板,对小楼一阵拳打脚踢。
舟霂燃看到小楼在轻微地摇晃,可离倒塌还差得远。
就在所有人松了口气时,一个身影突然从民宿方向而来。
待人走进血红色光芒中,才看清此人正是那位太爷!
他来做什么?
舟霂燃没想到这位老人会突然参与进来,而对方神色显然和这些村民不一样。
他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