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呵斥着索尔冒失的行为,他自己却像心虚的那一个,来回搓着手,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是游移不定。
“刚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巫师大人在场?”
看着有些焦虑的阿达,索尔也不生气,只是好奇地追问。
“我都说了你不要太好奇,在这里,好奇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时却突然有人打断了阿达的话。
“这小瘦子要是想在镇上定居,不知道点事情,你就不怕他不小心得罪了人,没了小命儿?”
杰尹斯从倚靠着的屋檐下走出来,刚刚他似乎就一直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他扫视了索尔一圈,笑着问道:“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索尔摇头,“我自己一个人。”
“哦,那就不用担心了。”
杰尹斯探开手,“我们磨帆镇向来就是靠着磨声果过活的。只是那磨声果不好种,总是突然就大量减产。为了保证小镇的收益,为了继续寻求巫师塔的庇护,我们尊敬的、伟大的、敬爱的巫师大人,每隔几年时间就会选出一个可爱的少女,作为磨声果的养母。”
“养母?”
索尔惊讶地确认。
“对,养母。都拿性命去喂养一群果子了,不是养母还是什么?”
“怎么养?”
杰尹斯的脸色突然一沉,又迅恢复无所谓的模样。
“谁知道呢,那可是巫师大人的事情,我们哪能有机会窥探?”
要是他刚刚的脸色没有突然变得那么难看,索尔大概就相信了。
看来这个养母可不是好当的。
“这种事情每年都会生吗?那这镇上都没有女孩了,以后还怎么生养?”
索尔继续问。
“以前倒是不频繁,三四年才生一次。最近有点多,今年都已经是第三个……”
杰尼斯说着说着,自己倒在那里沉思起来。
阿达终于听不下去,拉过索尔就走。
“你跟他聊什么,那就是个老流氓,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到处占人便宜,跟着他,你迟早要学坏。”
阿达絮絮叨叨地说。
“阿达,这个什么养母的事情,你也知道吗?”
索尔反问阿达。
等两人走出了几十米,阿达这才停下,转身对着索尔说:“在这住个几年,早晚会知道。这事你不用管,你也管不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们小镇……都指着那个圣果活命呢。”
“那你知道磨声果为什么会减产吗?”
“我怎么知道,那都是大人物们管的事情,你管好自己就好了。”
觉得索尔只是想在镇上乱逛,阿达想直接拉着他去田地里干活。但索尔半道就偷偷跑掉,让阿达气得直跺脚,只能一个人离开小镇,他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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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掉的索尔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回到刚刚被人群围观的地方。
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散去了,只有那些有些亲戚的,爱看热闹的还留着。
几个人围着依旧在哭泣的夫妇两人,轮番安慰。
话里话外也都是让他们认命,放宽心,孩子还会有的。
索尔一走过去,就看见刚刚劝得最起劲的珍妮婶婶站在人群外冷眼旁观,脸上倒是没有那股假惺惺的笑意。
像是站在街心的一座石凋,只看着是人罢了。
索尔过去,轻咳两声引起珍妮婶婶的注意。
后者回头看见是索尔,脸上立刻笑开,重新有了呼吸。
“你不是昨天跟着阿达回来的小伙子,怎么自己跑上街了?”
她又开始上下打量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