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婿那日穿的男装,早被温庭春盯着绞了。但温凝在买男装时便留有后手,多买了两套备在房中。
她本想带着菱兰一起去,想了想,那种场合,还是算了。
这辈子的菱兰还不曾见过世面,把她吓到就不好了。
至于她的禁足令……
温凝换好衣服,大剌剌地往后门一站。
温庭春知道温凝每次都从哪儿出府,特地在后门加了两个小厮。
两个小厮看到温凝那副装扮就如临大敌,互看一眼挺直腰板。
“你们两個。”
温凝抱胸,扬起下巴,“上次跟二哥哥去了赌坊,还未跟父亲禀报过吧?”
“赢了多少银子?都上缴了吗?”
“怎么只愿意给二哥哥端着,不愿意给我端着呢?“
“哦,欺负我是个姑娘家,不会告状?”
温凝顺利出府,径直往长安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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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王宅人来人往。
倒不像春闱放榜那日,都是来贺喜的。而是国公府的赏赐,一批一批地送过来。除了赏赐,还有国公府的侍卫、下人,拨了几批过来,显得本就不宽敞的王宅很是拥挤。
往日里来往的邻里这种时候反倒不敢过来了。
皇亲国戚,自带天威,哪里敢随意攀附?
“公子,晚膳还是在外头吃吗?”
王勤生跟在王宥后头问。
王宥轻“嗯”
了一声,撩袍出门。
王勤生扭头看后头跟着的几个侍卫,哼了一声。
公子显然不喜欢他们跟着,可他们看不懂人脸色似的,非得凑上来跟上,说什么“公子贵体,不容有失”
。
这两日在家中也是,突然来了那么多下人,整个屋子的气氛都不对了。
原本一家人吃饭都是有说有笑,他也常常落座一起吃饭,可那个木着脸的老嬷嬷一来,就说“一介奴仆,怎可同桌而食,成何体统”
,他就再也不敢坐了。
做点什么事旁边都有人看着,老爷夫人也很不习惯。公子隐晦地表示过不需要这些人在家里,可他们说什么?
“待公子回国公府,吾等自会随公子回府。”
闹得公子接连两顿都在外头吃了。
他懂他家公子,在外头吃,至少能让老爷夫人舒坦些。
只是想不到晚上酒楼的生意比午间好得多,几道菜等了许久也未见上来,跟着的侍卫想去催,被王宥拦住。
笨死了!
王勤生斜那四人一眼,他家公子的注意力全在隔壁那桌没现吗?
隔壁桌也在等菜,一边等一边聊天。
王勤生听了个大概,似乎是在说京中有个案子?什么媳妇儿被山贼劫走,回家之后遭夫家嫌弃,要休妻之类。
“都大半个月了,京兆府居然还未结案!照我说,那妇人胆子忒大了,失贞在先,居然还敢说要休也是她休夫!若不是当今陛下仁政,这样的家事,怎容她闹到京兆府?”
“她身无分文,如何能撑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