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跟个小牛犊子似的往前顶。
“?”
孟则转过身,用手按住赵知颐的脑袋,“怎麽了?”
赵知颐反问:“你干什麽?为什麽不走了?”
“我……”
“既然你不想走,那我们去江边吹吹风啊吧。”
赵知颐嘟嘟囔囔:“我有点热。”
看他还真出了点汗,孟则道:“好。”
餐厅就建在江边上,走几步路就是江堤,这时候沿江散步的人挺多,垂柳已成枯枝,万物凋敝覆了一层薄薄的雪,晕黄的路灯光将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偶尔还有倦鸟扑腾着翅膀飞过。
“好热……”
赵知颐喃喃自语,“要脱衣服。”
他伸手去扒自己身上的外套,孟则把他手按住,“这里风大,会着凉。”
“可我真的很热。”
赵知颐仰起脸,委屈的看着孟则:“要热死了。”
孟则这才发现他脸烧的绯红,眼神也有些模糊涣散,人看着有些不太清醒的样子,迟疑道:“赵知颐,你喝醉了?”
他不知道赵知颐的酒量怎麽样,但杜珅给倒的那杯酒一般人都得醉倒,之前见赵知颐没什麽反应,他还以为这人酒量很好,看这样子,也许早就醉了,只是他喝醉了不撒酒疯,反而异常的乖巧。
“没有。”
赵知颐笃定的说:“我没有醉。”
孟则叹口气,那看来是真的醉了。
“杜珅那人就那样,他给你敬酒你不搭理他就好,何必直接一整杯给喝了。”
孟则道:“你现在除了热有没有哪里难受?头晕吗?想吐吗?”
“你好吵。”
赵知颐蹙眉,伸手想要捂住孟则的嘴,发现自己的手被按住了,郁闷之下眉头皱的更紧了。
孟则更紧的握住他双手:“不能脱衣服,你现在发了汗,要是脱了衣服,风一吹……”
孟则的声音顿住了,因为赵知颐踮起脚,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碾磨着他的唇瓣叽叽咕咕:“你真的好吵,闭嘴,不準说话了,也不準管我。”
不许哭
唇上的触感分外柔软,还带着湿暖的酒气。
孟则十六岁就上酒桌谈生意,出了名的千杯不醉,虽说这些年已经不再像早年那样拼,为了一笔单子能一瓶一瓶的喝,但酒量依然很不错。
此刻却有些醉于赵知颐唇舌间的酒意。
赵知颐并没有觉得用嘴去堵别人的嘴有什麽不对,反而觉得自己这招非常有用,睁着湿润的眼睛看他,唇角也得意的翘起来,那样子有些可爱。
孟则好一会儿才说:“赵知颐,亲够了吗。”
“你叫我什麽?”
赵知颐又开始嘀嘀咕咕,不满的道:“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连名带姓的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