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跟他关系还不错,并且知道一点内情的侍卫,听到孟绣宝的话小声说道:“他们估计报了官也没有用,这里的县太爷跟拐子是一伙的。”
孟绣宝一听到这话,气得鼻孔冒烟了,他竖着眉毛厉声道:“县太爷又怎么样?县太爷还能比咱们殿下大?我不管,都抓起来,一个不能放过!那个县太爷也要抓起来,我要亲自砍了他的脑袋!”
那个侍卫闻言提醒道:“人家也算是朝廷命官,你无官无职不能砍的。要砍,也只能咱们殿下去砍。”
孟绣宝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见对方这个时候还一直反驳他,他就跑上马车拔出了云秦阳的佩剑,然后跳下马车追着那个侍卫就砍。
“哎,哎?我只是提醒你,你干嘛乱砍人?”
“我砍不了那个县令,我还砍不了你吗?”
“啊啊啊,你不要乱来啊,殿下,殿下,你管管他啊!”
……
听着外面的鬼哭狼嚎,云秦阳缓缓撩起窗帘朝着外面瞥了一眼。
见孟绣宝没有真的砍死人,云秦阳便语气幽幽的说道:“他会被人拐了,本来就是你们失职,让他砍两刀又不会死。”
被追着砍的那个侍卫,敢动不动怼孟绣宝,他也不是普通的侍卫。
他是云秦阳母家那边给他安排的,论起亲戚血缘关系算他半个表哥,九岁就跟在云秦阳的身边了。
对方与云秦阳关系亲近,同样的,也与孟绣宝关系不错。
知道孟绣宝不会真的把对方砍了,也知道这样跑跑闹闹孟绣宝能泄一下,省得因为这几天的事情郁结在心,云秦阳见状也就没有多管他们的胡闹。
这一天晚上,县令那边就接到了消息。
在得知那一伙人拐谁不好,拐了四皇子身边的小侍时,县令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这一次他就算不死,估计也要脱一层皮,以后也别想在朝为官了。
在县令这边战战兢兢等四皇子的问罪时,另一边谢瑱正在家里给林卿衍烧热水洗澡。
早上的时候,林卿衍出了一身的汗,一直想要找机会洗澡,后来白天一直在忙,也就没有机会去洗澡。
晚上的时候,林卿衍说想要洗澡,谢瑱就开始给他烧水。
先是把浴桶给刷一刷,又打了一些干净的水,谢瑱就让他回房间等着。
林卿衍也是知道享受的,害怕一会儿洗澡太冷了,就在房间里点了两个炭盆。
他把洗澡要换的干净衣服找好,谢瑱那边就把他的洗澡水烧好了。
林卿衍看着忙前忙后的谢瑱,想到谢瑱也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就忍不住开口问了谢瑱一句。
“你要不要也洗一洗?”
谢瑱闻言看了他一眼,随即就点了点头。
“那,等我洗好了,你再把浴桶搬到你那屋去?”
谢瑱看了看他屋里的炭盆,觉得搬来搬去挺麻烦的。更何况他屋里没有点炭盆,这个天洗澡还是会觉得有点冷。
于是他厚着脸皮道:“不如,我就在这屋洗吧,到时候你把你的帐子放下来。”
林卿衍讲究,夏天也怕蚊子,谢瑱就给他扯了个纱帐。虽然这个纱帐不能完全遮住,不过谢瑱是个男人不怕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