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陶浸支起眉心,“还是之前跟你一起买的。”
小马又摸两下:“真的,好细。”
陶浸笑了,偏头躲了躲:“可能睡得比较早。”
陈飘飘沉默地打牌,又出现了难以启齿的幻想,想将陶浸按在牌桌上,仔仔细细地摸她的脸,从眉尾到嘴角,再一口咬住她的下巴,听她皱眉嘶声的一下。
“啪。”
陈飘飘抬手,把老海打出的二条拿回来:“胡了。”
“哇跑好快,”
老海直呼倒霉,“平胡?有没有翻番啊?”
“小胡。”
陈飘飘反手将自己散在身后的头捉起来,用手扎个马尾,拧两下,通通风,再散开。
她听见身边有沉吟的气息,陶浸轻声问:“要穿件T恤吗?”
“嗯?”
陈飘飘侧脸看她。
“拿牌什么的,可能会方便一点。”
陈飘飘的吊带裙有点松,她又白,动作大些就很惹眼,莹然的丰润和深邃的阴影,对比异常强烈。
小马将她们的低语尽收耳底,扫陈飘飘一下,是有点露了,但:“也没啥吧,都是女的。”
陶浸只看着陈飘飘,又问:“要吗?”
“很热。”
陈飘飘将微微濡湿的头掖到耳后去。
陶浸站起来,在抽屉里拿了绳,给陈飘飘将头扎起来。睫毛下垂,透过她尖细的下巴,视线又探入山峰之间的沟壑里,她伸手,将粘在锁骨处的丝捞起来,尾部被轻轻一拽,似一条自沟壑里游出来的细蛇。
陈飘飘觉得有点痒,侧头顾陶浸一眼,无声地张了张嘴。
从沟壑里拽出来的头,痒得像自心上掠过。
陶浸读懂了她的意思,将那缕湿捋了捋,仔细地扎好。
“我给你找衣服?”
处理完头,她将手指顺势搁在陈飘飘锁骨处,偏头看她。
“不要了,还是热。”
陈飘飘自下而上地望着她,伸手勾了勾她的手指,声音细而微哑。
然后她低脸,看牌,打牌,小小声嘀咕:“又不是在你家,有空调。”
她埋着头,听见了半个抽气声,似乎是梯子出来的,其他人沉默,小马抬手挠了挠耳朵。
这话很冒险,心机得明目张胆,但陈飘飘就想试探一下陶浸的反应。是她先招惹自己的,是她先问自己要不要穿衣服,是她先帮自己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