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直接告诉你。”
谢渊玉:。。。。。。。
好吧,也不能指望在荒郊野外找干净的刀,他本着看不见就是干净的心态,对那只丝毫没有死得其所的鸡进行二次处理。
楼津在一边看谢渊玉切去烧焦的翅膀和爪子,用食指抵着刀刃刮去表层,黑痂被细致的削去,留下微黄的肉。
似乎休息后谢渊玉精神比刚才好些,一把匕在手上用得灵活,冰冷的金属与骨节分明的手指撞在一起,这场景甚至称得上赏心悦目。
谢渊玉低头正处理着,额上却抵着一个柔软的触感,他抬目,楼津手里转悠着一根长长的雉尾,用尾尖蹭着他前额,抬头的间隙又顺着脸颊下滑。
谢渊玉伸手拨开,楼津又指挥着鸡尾巴蹭谢渊玉脸,他又拨,对方又蹭,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谢渊玉突然伸手一拔,‘唰’地一下把长尾巴抽出来,顺手就放在身侧。
掌心被羽毛捋过,楼津眼睛一眯:“还给我!”
谢渊玉好声好气地开口:“鸡肉快熟了,殿下吃过之后再玩。”
楼津起先还满意,等回神过来,脸上带着戾气:“你把本殿下当谢哲睿哄?”
谢渊玉一顿,他抬眼看向楼津,瞳孔中倒映着对方身影,似乎仔细地思考几秒后认真开口:“阿景怎能与殿下相比?三殿下本就是成熟稳重之人,又如何需要我哄。”
楼津意味不明地开口:“嘴上说得倒好听,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真是一个小气的性子,睚眦必报。
谢渊玉撕了一块肉塞在楼津口中,转移话题:“味道如何?”
楼津先是快嚼了两下,再放缓度,到最后慢慢地咬:“真难吃,像甘蔗渣。”
没有任何味道,又干又柴,还隐隐糊了。
谢渊玉也吃了一口,自以为没有楼津描述的那般难以下咽,尚能平复饥肠辘辘。
谢渊玉又撕了一条递到对方唇边,楼津下意识地扭头,他说:“殿下吃些吧,我还要靠着殿下走出这里。”
扭过去的头又转回来,拧着眉咽下去。
一只切割后的鸡被分食完,两人尚有些力气,灭了火沿小路缓缓向上,草木众多,捡了一根木棍开路,二人都走得慢,遇到陡峭土坡后一人先上,旋即拽着另一个上,原本看起来险峻的山路也让两人慢慢爬上来,登上最后一处后豁然开朗,遮天蔽日的树木不在,天地辽阔,视线广远,眼前变成一块块黄色田地。
“已经漂到邻县了。”
楼津看了眼周围,又开始晃他手上长长的雉尾,他手指从尾捋到头摸了几回:“唱戏的头上插的翎子好像就是这。”
谢渊玉问:“殿下喜欢看戏吗?”
楼津懒懒开口:“不喜欢,总觉得咿咿呀呀唱得太慢,烦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