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脑海中一片纷杂。
时而在想,顾持柏莫非是个断袖?
时而又想,顾持柏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自认在朝中武将中无敌手,到了顾持柏这儿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鹿血酒里肯定有别的东西。
不然他怎么会觉得顾持柏看自己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情意?
真是摊了个鬼——
卫霜戈倒吸一口凉气,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他用力攀住顾持柏的肩头,
忍不住骂了句:“我草你大爷啊!”
“不可以,你既已嫁我,就不能再同旁人做此事。”
顾持柏语气温和,而卫霜戈只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疾风骤雨。
烛影晃动,红色的龙凤烛缓缓落下烛泪。
卫霜戈无力的推拒着:“你来之前……喝了多少鹿血酒?”
顾持柏吻去卫霜戈眼角沁出的泪,低声笑道:“有你在,何须鹿血酒?”
卫霜戈:“……明天我就恁死你。”
娘的,他居然哭了,顾持柏看见了,那就不能留了。
哼——草草草!
“顾持柏你这个牲口!”
顾持柏漆黑如墨的眸中盈满笑意:“那我就努力到指挥使大人打消这个念头为止。”
卫霜戈:“……我现在就打消这个念头。”
顾持柏:“好,我们来庆祝下。”
卫霜戈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等顾持柏睡了,就杀之!
天光微亮,怀里人沉沉睡去,出轻微的鼾声,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骂两句“顾持柏,狗东西。”
顾持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卫霜戈的肩头,偏头轻吻他的额角,慢慢合上眼睛。
卫霜戈先是觉得有些热,紧接着感觉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昨晚的记忆悉数回笼。
他缓眼皮颤动,猛然睁开。
呔!现在就取顾狗贼性命!
头顶传来顾狗贼的声音:“醒了?饿不饿,我已经让人备下朝食。”
卫霜戈:“饿。”
吃饱了再杀。
稍微一动弹,呲牙咧嘴,浑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