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清点点头,几下改好备注,然后送过去,“好了。”
吴青籁笑得真心实意,“谢谢两位姐姐。”
又为自己的情报事业增加了势力,吴青籁刚刚被烂男人破坏的心情开朗了,笑容自然也好看得多。
乒乓球比赛开始了有一会儿,李茵柯来到了球场。
吴青籁知道她是来找刘宴安的,朝她挥手,让她坐自己旁边的空位。
看到李茵柯带着朋友走过来,吴青籁站起身,自觉地把位置让给了她们两个女生。
“女神,你们坐这儿。刘哥抽了6号桌,就在我们正对面,场上这局打完就到刘哥了。”
李茵柯朝他点头,“你坐吧,我去找他。”
“你们把位置占着。”
吴青籁摇摇头,“有女神在这加油,比谁都管用。我就不坐了,我去找杨哥他们。女神帮我和刘哥说一声。”
李茵柯说好。
吴青籁就出了球场,他今天一定要把“告白”
这事儿弄清楚了。
他穿过跑道往主席台走的时候,广播正着宣布进入1oo米决赛的名单。
“进入女子1oo决赛的人有:颜欢喜,周乐芸……”
吴青籁的脚步顿了一下,是赵宜春她们说的那个女生。
家里重男轻女,父亲是酒鬼,高考所有奖金拿来和父亲断绝关系的19岁女生。
吴青籁知道这个颜欢喜,不过他知道的是颜欢喜的另外一面。
国画专业的王牌,艺考全国第一,高二的第一幅作品就被大师收藏进自己的展览,她妈妈死后退回多方捐助,从落后小乡村走到繁华大都市……
另一面的颜欢喜,是励志的、向上的、璀璨的。而赵宜春他们所说的她,是被欺负的、被忽略的、被人渣拖累的,是让人悲伤的。
这样夹在至明和至暗中间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吴青籁没见过颜欢喜,但他并不好奇,他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他们的不同在于苦难的种类而不在于苦难的程度,他们一般会有两种结局,要么被踩进泥里,然后烂在泥里,要么甩开泥,跨过泥坑,走得很远。
吴青籁轻呼一口气,他想,颜欢喜会是后者。
吴青籁在主席台前面找到了黄杨,江羿绵和赵寒星也在,赵寒星手里还拿着一沓纸。
赵寒星是班长,那他手里拿的……
他本来打算去主席台看看,顺便找找赛程表,现在看来不用了。
吴青籁挤到赵寒星身边,“杨哥,江哥,赵哥。”
黄杨正在调焦距,只偏过来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江羿绵则回了吴青籁一个笑。
赵寒星看见他有点惊讶,就问,“籁籁,你怎么过来了?刘哥比赛结束了?”
“没呢,”
吴青籁摇头,“女神来看他比赛,我就撤退了。”
江羿绵笑,“还挺懂事儿。”
“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吴青籁朝江羿绵他们这边探头,“杨哥在拍什么呢?”
这个赵寒星知道,“1oo米决赛的队员。”
吴青籁感兴趣地看向主席台前检录的女生,“是哪个?哪个运动员这么有眼光,请我们杨哥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