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童又靖不由得警惕:“干嘛叫虞星?”
“你平时不是总和她一起嘛?”
沈时遇啧声,“吃个饭而已,大惊小怪什么。”
“还有谁啊?”
“能有谁,不就我们几个。”
“盛亦在吗?”
“废话。”
默了默,童又靖追问:“盛亦说什么了没?”
沈时遇语气不耐烦:“有完没完,说了就吃个饭……不说了,就这样!”
“怎么了?”
虞星坐在她对面,问。
“沈时遇让我叫你晚上一起吃饭。”
童又靖皱眉,“要不,我跟他说不去?”
几天没见盛亦,虞星一直没有和他联系,短信、电话统统为零,谁都没有理谁。
不用见他当然好,但逃避不是办法。
脖子上像悬着一把刀,要落不落,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让人难受极了。
如果真要生什么,光躲也没用。
虞星思忖良久:“算了,去吧。”
“嗯?”
“该来的总会来。”
她说。
……
知道有可能是鸿门宴,还是不得不赴,虞星的心情莫名有几分悲壮。
傍晚沈时遇开车到校门口来接,一路她都在做心理建设,沈时遇和童又靖在车上斗嘴不停,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踏进包厢那一刻,心悬到最高处,然而和盛亦一打照面,很神奇地,突然之间又安定下来。
总不会死。
不死就还能过,还能过就没事。
虞星平复呼吸,镇定地跟在童又靖身后。童又靖怕她紧张,回头看了眼,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握紧些许。虞星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包厢里不算热闹,但也并不清静,几天未见,盛亦还是那副样子。
他在沙一角,姿态懒散,唇角仿佛弯着,仔细看去又是正常弧度。锋利如刀的五官线条,明明好看得极具攻击性,因为脸上永远带着的那股若有若无的笑,柔化几分,一不留神就会被迷惑。
尤其那双桃花眼,四处招惹情意,可细究那眼底,从来都是冷清清缥缈至极,淡漠又薄情。
察觉到她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盛亦眼里没有半点多余情绪,不过几秒就平静移开。
虞星敛眸,抿了抿唇。
他们一到,包厢里的人就预备入席。
盛亦没有和她打招呼,没有主动和她说话,沈时遇和蒋之衍等人也没有提及这点,不知是忽略还是故意。
落座时才现,多了个平时不常见的面孔。准确地说是虞星不常见,她本身就没和这群人一起吃过几次饭。
——秦怀也在。
虞星对他的印象只有那天落水上岸后,他突然冲到面前捉住自己手腕的唐突样。
据说是早早就对她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