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南烛汜的威望和能力在朝中无人能及,本就掌握南方的军政大权,本就受全朝忌惮,若再进一步加强他的权利,的确有可能成为朝廷的隐患。但另一方面,南方的确需要一位有能力、有威望的人来镇守,以确保南方的稳定。
“那晋王说应该如何?”
“镇南侯此次平定战乱,对我大信的确有功,不可不赏。”
李纯仁话锋一转,“但加封地确实不妥,臣以为镇南侯定是爱兵如子之人,依臣之见,赏些军饷让镇南侯犒赏三军即可。”
李纯佑大喜,这些话以自己的身份提出来不妥,但借晋王之嘴说出来,便可轻松达到自己的目的。
“好!诸位爱卿对晋王的提议有何异议?”
李纯佑环视台下众臣,当然无人敢有异议。
见没人说话,李纯佑大手一挥,“来人,给朕起草圣旨!镇南侯平定战乱有功,朕甚是欣慰,赏黄金三万两犒赏三军!”
但这件事之后,天下太平,李纯佑明白是时候找个机会收回兵权,解决掉南烛汜这个隐患。
一个臣子最大的罪不是你真的有罪,而是皇上觉得你有罪……
此时,三清山。
“明日就是第二次试炼了,你怎么不着急啊?”
付俊朗推了推还躺在床上睡懒觉的俞清。
“小胖别动。”
俞清突然说道。
付俊朗马上一动也不敢动,“我……我身后有……有什么东西?”
“别动我的糖葫芦……”
俞清翻了个身,看来还是在梦里。
“你个小子,吓死小爷了。”
付俊朗一把拉起俞清,“别睡了,快起来,军师还有闷葫芦早就起来练功,咱们已经落后了。”
“好好好,我起我起,别拽了,衣服都要被你拽烂了。”
俞清站了起来穿好衣服,“走吧,找个地方好好练练上次南烛兄说的方法。”
看着走在前面的俞清,付俊朗骂道:“莫名其妙。”
两人在日上山庄里到处溜达,可到处都是练功的人。
“你看,我说吧,咱们已经落后了,都没有位置了。”
“咱们去别处找找。”
俞清拉起付俊朗就跑,“来三清山几天了,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呢。”
“你要去山庄外边?”
“当然,里面都是人,不去外边去哪?怎么?你还会怕?”
“胡说八道,小爷我长这么大除了背书还没怕过什么,走就走。”
两人一路溜出山庄,沿着山路来到了一处石崖壁下,站在这个地方,远处众山一览无余。好巧不巧,此处正好有一个凉亭,两人打算去里面稍作休息。
两人到了凉亭跟前,现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了,这个人很奇怪,只有一个人却在下棋,双眼深邃让人琢磨不透,身着布衣却有一种独特的气场。
出于礼貌两人并没有打扰他,那人也始终不言语,只是安静地往棋盘上放着棋子。
“你一个人怎么下棋?”
俞清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