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望对箭楼的复原,一方面是凭借着在神机大赛上对箭楼的观察,另一方面则凭借着自己对墨家神机的理解,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和理解力,硬是按照墨家的理念,将箭楼给制作了出来。
“啊,师父真厉害,光凭借着印象能做出箭楼,依我看就算墨门没有遭受劫难,也绝不会是咱们鲁门的对手,师父,上次参加神机大赛是否有意荣让他们了?”
陈灵犀对公输望自然是十分钦佩的,可是也不至于钦佩到这种地步。
和鲁门其他沉默寡言的弟子相比,陈灵犀因做惯了客栈跑堂的,以前为了讨好客人得到赏钱的那门溜须拍马的本事几乎刻在了骨子里,故而能时时奉上一通马屁。
即使身为公输望这种地位的鲁门领袖,平时也难道听到这种当面“真心”
的夸赞,谁人不喜欢听奉承话呢?
“你倒是嘴甜,墨家做出箭楼在前,我做出箭楼在后,那是拾人牙慧,没什么值得好说的,另外按照颜其慎当时的介绍来看,我只能模仿其大概,远不及墨家箭楼的精妙。”
公输望毕竟有大家风范,对陈灵犀的马屁未敢照单全收。
“师父谦虚了,不知师父做出箭楼……”
陈灵犀不解。
“我做这个,为的就是想查出箭楼被动了手脚是从哪里动的手脚,由此推测背后可能的凶手!”
“咦,连这个都能查出来?”
陈灵犀惊讶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每个神机门派都有他们自己的特征,有些特征就连他们自己可能都不清楚,而是在平时养成的习性,比如山东梁家,他们以耕种为生,制作的东西都偏向结实耐用,不太注重外表的精致与否,比如芙蓉门则正好相反,制作的什么蜻蜓蝴蝶之类的,都是精致到不能再精致了,又比如岭南丁家的暗器,一定要留下一个小机关来做为保险,防止误触了暗器伤到自己,还有江西的转轮,荆州的铁器等等,他们在制作时都有自己的习惯,当然,也可以说是他们的特点,在制作审计时不知不觉地在手法中表现出来。”
“我知道了,就像写字,有什么行书楷书或者草书,又或者是什么大篆小篆之类的区别,是不是?”
陈灵犀道。
“不错,想不到你懂得还不少,你会写几种字体?”
“啊,我会写一种。”
“哪一种?”
“鸡爪体……”
“哈哈哈哈……”
公输望大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好了,今天就做到这儿,轮廓差不多了,过几日就能试着还原一下那天的场景……”
“师父,依你看,墨家那事会是谁做的?”
“这个可不能乱说,世人都道是我们鲁门所为,若非我自己知道不是咱们干的,或许也会这么认为,有能力做到的人并不多,不过也有几家,各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主,以后不管是在鲁门,还是在外面,都不要胡乱推测谁是幕后指使,免得得罪了谁,以至于惹祸上身。”
“是。”
“行了,我带你去行拜师礼,以后就算正式入门了!”
“谢师父!”
陈灵犀施礼道。
行拜师礼是在鲁门工房后院的一间屋子进行。
这间屋子里供奉着祖师爷的塑像——公输班。
和其他祭拜的神像差不多,公输班像前有一张长条供桌,供桌上放着几样东西,分别是:锯子,斧头,刨子和墨斗。
这是公输班也就是鲁班最得意的四样发明,后人靠着这几样发明在建房或者打制家具或者制作神机甚至制作车马舟船都大大提高了精度,也提高了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