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縱承極有耐心,盯著她,凝神,一字一頓道:「男,朋,友。」
男!朋!友!
男朋友!
男朋友!
他不是朋友的哥哥,也不是一直在追求的人,而是,她的男朋友了。
這個認知,讓祁稚腦袋裡一瞬間炸起了煙花。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高興過。
比她二十年生活讓她開心的事加起來更開心。
儘管心裡澎拜起伏,祁稚表面仍是裝得十分淡定。
她嘴巴動了動:「哦,男朋友啊,」祁稚盯著他,慢吞吞地說:「男朋友。」
許縱承看著她笑了。
祁稚拿出飯盒,嘆了口氣:「真不巧啊。這個飯本來是準備給我朋友哥哥的。」她坐下來,「沒打算準備給男朋友的。」
「沒想到啊,世事難料,」祁稚把飯盒打開:「誰知道呢,朋友哥哥原來對我有非分之想。」她慢慢地搖了下頭。
把「非分之想」四個字咬得極重。
許縱承脫下白大褂,洗了個手後,說:「誰對誰有非分之想?」
祁稚想起她偷親被抓包的事,攤著雙手,說:「反正不是我。」
許縱承嗯了聲,和她目光交錯,在一片朦朧曖昧氛圍中點了頭:「嗯,是我。」
祁稚笑了笑:「說吧,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有非分之想的?」
許縱承像是在認真思考,像是過了良久,他笑了聲。
祁稚也跟著笑了聲。
吃完飯,離下午上班還有一個小時。
祁稚下午有志願者的活動,必須要在兩點之前趕回學校。
許縱承說:「我送你。」
祁稚下樓,兩人來到樓下,祁稚說:「我打車去就好了,你剛剛都困得睡著了,還是多休息一下,等會上去睡個覺比較好?」
許縱承淡淡嗯了聲,過一秒,卻說:「現在睡不著了。」
祁稚彎唇:「那就認真睡啊,」她眨下眼,用極其欠打的語氣說:「男,朋,友。」
許縱承揉了揉祁稚頭髮,手掌溫熱,觸感舒服而愜意。祁稚彎了彎眉眼。
像是極其享受這一刻。
「我之前特別討厭別人摸我頭髮,」像是想到了什麼,祁稚說,「真的特別討厭。」
許縱承的手頓了下。
「但是你是例外欸,真的特別奇怪。別人摸我的頭,我都很不舒服。但你摸我的頭髮,我就很開心,」祁稚又補充道:「你是不是學過按摩?你們醫院也教這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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