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睡著了。
他沒蓋一點毛毯,全給她蓋了。
祁稚望了他一眼,動作極輕地把毛毯給他蓋上。
借著外邊那一點淡薄的光,她把毛毯往上推一點,蓋到他脖頸處。
周遭靜悄悄,在室內,一點風聲也沒用。
在這片黑暗和靜默中。
許縱承忽然醒過來了。
他捏了捏祁稚手心。
祁稚意識到他醒過來,慢騰騰地嘆了口氣。
她提出一個問題:「你能不能裝睡啊?」
許縱承慢慢睜開眼睛,把身上毛毯遞給祁稚:「下次早點提醒我。」
周遭依舊昏暗,像是一個只有黑和灰的世界,朦朧而暗沉。那點細碎的光太微弱,根本點不亮這世界的白晝。
祁稚悶聲說:「我不想要下一次。」像是在談判,她半眯著眼:「就這一次,你接著裝睡,行不行?」
「……」許縱承頓了頓,那一雙眼晦暗而漂亮,他說:「清醒不好嗎?」
「不好。」祁稚乾巴巴地說。
許縱承笑了聲:「為什麼?」
祁稚撓了撓他手心:「清醒著,怎麼叫偷親呢?」
許縱承看向她,像有點不理解她為什麼執著於偷親:「正大光明地接吻不好嗎?」
「……」祁稚的心顫了顫,思考三秒後,說:「以前偷親慣了,沒意識到我們現在是可以正大光明接吻的身份了。」
她咬重「正大光明」四個字。
空氣又靜了一瞬。
「幫你改過來。」
說完,許縱承便朝她靠過來,手依舊緊緊牽著。
兩人氣息瞬間參雜在一起,呼吸可聞。
祁稚心跳如擂鼓,空氣里情欲分子攢動。
過一秒,眼前人接著朝她靠過來,越靠越近,她可以看到他顆極小的痣。
祁稚眼睛忽然眨得很快,在夢裡的事情忽而變成了現實。
而後,就如她意料般,他薄唇覆蓋上她紅唇。
時間很短,僅僅是觸碰了下。
那一刻,祁稚紅唇觸感分明,腦袋短暫地空白了一瞬。
屬於他的氣息包裹著她,讓她覺得有點缺氧。
月亮高掛,樹影竄動。靜而默。
過幾秒,許縱承笑了聲:「改過來了嗎?」
親吻時間太短了。
祁稚搖頭,但因為她和許縱承的這第一個光明正大的吻,她又有點還沒反應過來。
於是,她怔怔地說:「還不能改過來。」
得寸進尺般,她認真地說:「能不能再示範一次,我好學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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