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許縱承都沒回信息。
可能在做手術,也可能在上班,或者值班。
祁稚把許藹扶起來,說:「走吧,回家。」
許藹點頭,慢吞吞地說:「小稚,稚姐,你要扶好我,我如果摔了……」
祁稚又樂了,慢慢把她扶出酒吧,許藹走得踉蹌,祁稚扶得也夠嗆。
「你如果摔了,會怎麼樣?」
許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會很丟臉。」
祁稚拖長尾音,哦了一聲,推開酒吧門,兩人來到大街上。
好在許藹雖然神志不清,但還知道自己家在幾樓。
「這,這是我家,這一棟都是我家的。」她指著前面商鋪。
祁稚後退看了眼,確認無誤。
「走吧,小稚姐,我大概是回家了。在三樓。」
祁稚扶著她上了三樓,她問:「你有鑰匙嗎?」
許藹搖頭:「小學生都不如的許藹,怎麼會有鑰匙這種高科技產品?小稚姐,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呀?」
祁稚強忍著想打人的衝動,決定不和一個小酒鬼計較,便禮貌地敲門。
一分鐘後,聽到了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門被打開,一個繫著圍裙的女人走出來。看到祁稚和許藹。
搓了搓手:「哎喲,怎么喝成這樣呀?」
祁稚說:「您是她媽媽嗎?」
但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像。
女人說:「不是啦,她媽媽不住家裡的。我來吧。」她接過許藹。
祁稚幫忙一起扶著許藹走進臥室。
許藹撲騰了會,一直強調自己是幼兒園學生,不能睡床上,一定要睡在搖籃里。
祁稚和女人弄了好一會,才讓小酒鬼睡上了床。
出了臥室,祁稚來到客廳。
本不想刻意打量別人家裡,但那張相框裡的照片實在太打眼。她沒辦法避開視線。
也僅僅是匆匆一掃。
相框裡的照片是許縱承。大概是十七八歲的他,還是一副少年模樣。
眉宇顯得比現在青澀,但看上去也十分俊朗。還有幾分現在沒有的輕狂囂張。
十分意氣模樣,眉宇落拓幾分少年氣。
相框小字她沒有太看清,只隱約捕捉到幾個「唱歌比賽」「十佳選手」幾個字樣。
但這幾乎顛覆許縱承在祁稚心裡印象。似乎是一些她不曾知曉的,沒有參與過的,有關許縱承的歲月,在她心裡鮮活起來。
女人把祁稚送到走廊電梯處,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啊,小藹她太能鬧騰了。」
祁稚失神一會,眼睛清亮,忽然問道:「我能問您一件事嗎?」
女人欣然應允:「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