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团~”
孙姐姐熟悉但略带疲惫的声音惊扰了她的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果然看见孙玉坐在床边正俯看她。
外头天都黑了。
“孙姐姐,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阿团撑着床坐起来,睡前气的头痛,心现在醒了又涨的难受。
“我来找你说说话,今晚就不走了。”
孙玉脱了鞋袜和外衣上来,与阿团并排靠在床头。
“我从外头买来的蛋黄酥,尝尝。”
孙玉的声音懒懒的,透出一股浓重的倦怠感,不似往常那般洪亮活泼。
“出什么事了吗孙姐姐?”
阿团拿起蛋黄酥,心不在焉地咬掉了一小块表皮,该不是因为她吧?下一秒,孙玉将蛋黄酥放在一边,双手交握在腹部,直直躺了下去。
“烦得很最近。”
不耐烦的语气,厌恶十足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孙姐姐,我没想悔婚。我在——”
“悔婚?怎么了?”
孙玉吃惊,怎么到处都是情感问题。
阿团将事情与她说了,孙玉听后嘴角牵起一抹笑:“我还当什么事呢,小事一桩。”
婚期在即她要因为别的男人悔婚,可孙玉说这是小事一桩?
“那你烦什么呢?”
阿团就势躺在孙玉边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做好了听她倾诉的准备。
孙玉闭上眼,轻启朱唇,说道:“祝鸢前不久生了个儿子,和太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现在梁同舟要让位。还有北嫣,她要招一个丧了妻的小将军做驸马。”
给刚出生的婴儿让位?妙龄公主招鳏夫做驸马?阿团听后也不由闭眼,这是撞了哪门子邪?
“还有金无忧,他在暗室里被吓疯了。”
最后一句宛如平地惊雷,炸的阿团脑子一黑。怪不得孙姐姐如此烦恼。
“西幽那边还在找他吗?”
“找着呢。之前西幽老皇帝亲自来给梁同舟赔礼道歉,还献上无数珠宝这事才完。两边恢复贸易不久,老皇帝就退位让贤,现在太子登基可还没有放弃寻找他。”
若是真疯了倒好说,可就怕他装疯卖傻,一旦放走无异于放虎归山。死是不能叫他死在这里的,谁知道登基的太子是个什么性情,是否会借此做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