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张菜式方子?你这小女娃跑出来多嘴作甚?是两张菜式方子,两张!”
李二一副恶狠狠的语气,额间青筋凸爆,又滑稽又狰狞。
想到他家老爷就在对面成衣铺子里等着,他是又急又怒。
原本还想让老爷看看他的手段呢,还想用最少的银子买来最值钱的菜式方子呢!
他烦躁的瞪了苏茵茵一眼,声音更大了。
“两张菜式方子1oo两银子以内随便开,那你们不就开2oo两了?
小娃儿不懂事,真当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么?一张菜式方子能卖到1oo两,想钱想疯了吧!”
这李二越说越激动,眼珠子差点凸出来,还真是气的喘粗气。
像他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食客们听了他的话那是嘘声一片。
姜老爷躲在后面也差点一个趔趄,这李二原来竟是个如此蠢货?
那迎客楼的主人郑脑子不是被驴踢了吧?
找了这么一个二百五当管家!
还是他郑以为,这小小的苏记食肆根本不用放在眼里,他郑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
“李管家,我家的葱油鸡和口水鸡这样好吃,要菜式方子只值最多5o两银子一张的话……
那再坐的客人都能买得起了,凭啥我家要卖给你呀?”
“难道就因为你是迎客楼的管家吗?那我家食肆坐着的还都是我家老食客呢!
若论亲疏,咱们家也是向着这些老食客呀。”
苏茵茵说话绵绵软软的,话说的又十分得老食客们的心,老食客们纷纷附和。
“对!要卖也是卖给我们,凭什么卖给你们迎客楼?”
“你们迎客楼不过只是和月县最大的酒楼,若说你们迎客楼的酒菜,那还不如人家云来酒楼!你们牛什么牛?”
“这位老兄,你偏了啊,偏了!应该说他们迎客楼还远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想用最多5o两银子就来买人家传承几代的菜式方子,真够无耻的!”
“据我所知,有些传承几代的老方子,没个二百两下不来,这还是人家主家愿意卖的前提下。”
“所以说嘛!在坐的诸位也都是有些见识的,菜式方子有多值钱都有所耳闻。
这李管家倒好,就他的行为,和空手套白狼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们这些……这些……”
“我们都是讲道理的良民,李二管家你倒是像是个强抢人家菜式方子的土匪!”
李二的脸气的那叫一个青白交加,他不停的跺着脚,无能狂怒。
随即颤抖的伸手指着那些挤兑嘲讽他的食客们:“就你们……就你们要买菜式方子?你们买去做什么?”
“那你管不着!你们迎客楼买得,我们凭什么买不得?”
“就是……他们迎客楼也太霸道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
这边苏二哥瞧着自家小妹大展神威,让这李二已经引起了群情激奋,唇角微微扬起。
但一双清眸里寒光四溢。
欺负他家头上来了,那就再添了一把火吧。
一撩袍角,便走到了苏茵茵身边,伸手将小妹拉到了他的身后。
苏二哥容颜清俊,长身玉立,虽是一身洗的白的旧蓝外袍,却给人一种陌上君子之风。
他瞧着那李二,声色淡漠的问道:“李管家,若你们买了我们家的菜式方子,那我们食肆可否还能接着做那菜式来卖?”
那李二听得这话,精神一震,这是要卖了么?
于是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苏二哥,龇了龇牙。
“既然卖于我们迎客楼了,那就是我们迎客楼的了,你们食肆还要再做来卖,岂不是坏了规矩?”
原本那些食客们只是厌恶这迎客楼的李二欺负人。
如今听到他家要买了苏记食肆的菜式方子就不许苏记食肆再卖那道菜了,一个个像是被踩疼了尾巴的暴兽。
“什么?你们迎客楼买了苏记的菜式就不许苏记再做那道菜式了?如此霸道简直天理不容!”
“不能卖给迎客楼!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老苏,你给个话,绝对不能将你们苏记的菜式方子卖出去!”
……
食客们闹起来,就连坐到对面茶馆的食客都端着盘子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