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话的神使解释道:“以前我们好心放过一个外人进来,他不仅将我们的金银珠宝偷藏在身上,甚至连泥土都要藏在鞋子里!听说后来那泥土被卖了高价,我们这块地也开始为人所知。我们只是好心,但他却给我们添了数不完的麻烦。现在你们也来了,新的麻烦也就来了!”
“人各有心,心各有见,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可大了,我们不是小偷,不会像他那样的。”
安岚道,“你看你们最厉害的婆婆,不也信任了我们吗?”
两位神使对视了一眼,道:“不是婆婆要相信他们,是我们的传说选中了他们。”
“此话怎讲?”
“不是人人都能梦到稀奇古怪的事吧?梦到的人一定肩负着什么重要的使命。”
“我现你们说话都一套一套的……”
安岚挠了挠鼻尖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都叫亚夯,还是要区分一下的。”
年轻的神使说道:“分得这么清楚干什么?你们很快就要离开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好说话的神使却道:“我们没有名字,起的都是代号。我生在四月,所以叫木绣球。他生在一月,所以叫三色堇。”
“那都是花名。”
“我们这里光是同辈的,就有好几个人叫木绣球和三色堇。都是代称,没有什么意义。”
“那你们平时不会喊岔了吗?”
安岚换了个盘腿的姿势坐着,大有与对面人畅谈天地的打算。“一个声音喊出来,四五个人一起回头,多不方便啊?”
三色堇没好气地抬头扫了他一眼:“我们可不像外面的人那样粗鲁,大声喊叫是你们才会干的事,我们只有凑近了才会同对方说话。”
安岚摸了摸下巴,丝毫没有受他的挑衅,不过也没有接他的话茬。“绣球,我对当年那个来你们这偷鸡摸狗的坏人有些好奇,你都知道多少?能不能和我讲讲?”
“我叫木绣球。”
好说话的神使说道,“我全部都知道,你要是好奇,我可以全部说给你听。”
“咳咳……”
安岚背对的方向,其余的神使也向他这处望来,但他回过头去,却没见到他们反对的表情。只见那边的神使好像叹了口气,回头往神祠的方向一看,又转回来提醒道:“要说快点说,别让婆婆出来给看见。”
看来花田部落里的人表面上形式主义地很,背地里却不如面上那般收紧,他安岚也算是抓住了可趁之机。
木绣球开口道:“当时有两个流浪汉步行到此处迷了路,再加上天色已晚,我们便收留了他们过夜……”
“两个人?”
安岚道,“我还以为做坏事的只有一个人。”
“一开始是有两个人,但做坏事的只有其中一个。”
木绣球说道,“其实说起来,他们在此地过夜并非是自己要求的,那天下着有史以来最大的暴雨,婆婆心善,便动了恻隐之心,主动邀请他们留下来。我记得来的那两个人,一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另一个则看上去清秀些,不过长得倒是有些异域。”
“什么叫异域?”
“我形容不太上来,总之就觉得他不太像是本土人。他们当晚表现地十分礼貌,我们也好吃好喝地招待着,真就把他们当作了一日朋友那样来对待。可是一觉醒来,却现长得贼眉鼠眼的那一个将我族的财宝装了一个大麻袋,正欲逃跑。而那个清秀些的看不过去,拍醒了我们。”
木绣球道,“我们把财宝扣留下来,又从他的身上搜出装有泥土的小袋子,我们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就说外面都在传,花田部落什么花都能种得出来,脚下泥土也一定是最金贵的,外面有人重金求一捧,他好不容易来一遭,总不能空手而归。这个时候,那个清秀的就跳出来说,他只是雇了人作他的向导,没想到他还会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情。婆婆审问了他们两人,最终了解到他们是两类人,所以就将偷东西的那一个赶了出去,留下了那个清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