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練的喉結不受控制地滾了滾,耳根浮起薄紅:「……你的哥兒痣確實如老先生所說,在別處……」
南北緊忙好奇地問道:「在何處?」
老郎中笑了起來,提筆開著藥方,任憑他倆在旁邊兒一個哄騙一個發懵地說著話。
「北北當真要知道?」蕭練最擅長逗南北,可話到嘴邊兒卻變了味道。
南北點點頭,卻在看到蕭練眼神往下移的時候,霎時間就紅了臉:「……我不想知道了!」
自從得知了南北有孕後,蕭練整個人都變得異常勤快。
雖說之前干起活來也十分的麻利,但現在顯然變得更閒不下來了。
南北的肚子不過月余,便被蕭練當成是即將臨盆的狀態伺候著,除了解手之外,一件事都不讓南北做。
就連飯菜都要用碗筷給他餵到嘴邊。
若是可以替南北張嘴,蕭練恨不能都代勞。
起初南北覺得有些不習慣,但架不住蕭練每日都這樣伺候他。
時間一長了,也就慢慢地習慣了,以至於現在無論他想要做什麼事,都要喊蕭練過來。
要是不喊的話,蕭練反倒會一直跟在他身後嘟嘟囔囔個不停。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著,過得蕭練仿佛徹底忘記了京城中的煩擾,打算一輩子就這樣度過。
然而蕭練畢竟不能任憑自己守在南北的身邊,他還要回到京城,將蕭恬從至高無上的位置拖下來,拖進深淵,拖進太子哥哥的墳墓,去親自向他謝罪。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把北北給安頓好。
這幾日天氣晴朗,南北只要有空就會往何歡的家裡跑。
兩個有孕的小夫郎坐在一起曬太陽的畫面,讓蕭練一看就覺得倍感溫暖。
何歡自從有孕之後便開始學著做小鞋子,南北跟著他一起,沒幾天就能做出一雙來。
蕭練總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家孩子十歲以前的鞋子怕是都不用再擔心了。
院子裡的葫蘆在蕭練的伺候下,仿佛要比南北當時伺候得還要好上了許多,壓根兒就不需要南北來操心。
蕭練在葫蘆藤前摘摘剪剪了一會兒,突然,手上的動作一頓。
緊接著,無淵悄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殿下。」
因著如今的生活甚是合意,蕭練甚至不願意聽到無淵的聲音。
畢竟只要他來,就意味著京城有事。
但蕭練卻不能逃避,只能暗自嘆了口氣,轉身朝堂屋裡走去。
無淵跟在蕭練的身後,身形一閃,比他還要早一步地掠進堂屋。
「回稟殿下,京城的一切都在按照殿下的計劃部署,只要殿下回京,蕭恬的罪行即可被公布於天下,屆時,殿下便可為太子殿下洗清冤屈,沉冤昭雪了。」無淵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