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罗莎琳果断地夹住自己的裙子,顺带扶住阿比盖尔的裙摆,不让底下人看到。
阿比盖尔在空中倒转过来,当你失去重心时,这似乎比在地面上还要困难:“你好,布莱克先生。”
阿克图勒斯正靠在一根柱子上,看着一只蠢狮子和一只傻獾在空中漂浮:“瞧瞧我看见了什么,两个女巫,宁愿在半空里游到礼堂,也不想想自己的衣服里藏着什么?”
罗莎琳急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法杖,对着半空漂浮的自己和阿比盖尔一人施展了一个解除漂浮的咒语。两个女生从半空中掉到了地面,好在菲尼亚斯还没把她们飘的太高。
阿克图勒斯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两个女生,挑了挑眉,然后看到阿比盖尔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阿比盖尔把罗莎琳从地上扶起来:“罗莎(罗莎琳昵称),没事吧,疼吗?”
罗莎琳捂着自己跌到地上的胳膊,龇牙咧嘴:“还好,我想我还没疼到见梅林。”
阿比盖尔思考着说:“我想我们应该回医护室一趟。不过——谢谢你布莱克先生。”
她抬起头对着阿克图勒斯道谢。
“对他道谢干什么,你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
罗莎琳忍不住抱怨,她还记得是面前斯莱特林的爷爷把她们两个悬在半空不管的,“他就是站在那说了几句好话罢了。”
“不过也是他提醒我们的。”
阿比盖尔耸了耸肩,关切地看着罗莎琳,“好了,我扶着你去医护室。我身上也不算多疼,我们去找庞弗雷夫人要点止疼的药水吧。”
阿克图勒斯抱着胸,冷淡地看着两个女生从他面前经过。他看起来有点像是在纠结,罗莎琳敢打赌对方是在犹豫要不要伸脚去绊倒她们,当然最后阿克图勒斯没有,只是讥笑着说:“你们还是快点吧,要是迟到了,我可保不准我的爷爷会对你们做些什么。”
罗莎琳反唇相讥:“怎么了,难道他还会召唤一堆魔法生物处罚我们?倒还挺符合你们家族名字的。”
阿克图勒斯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怒了,整个人直接站在了原地,冷冰冰地说道:“我建议最好动动你的脑袋说话,这里可不是法国,格林格拉斯小姐。”
“那也请你好好想一下,魔法界也不全是你们布莱克家说的算。”
罗莎琳冷笑着说,高傲地甩过自己扎起的头。
阿克图勒斯转而对阿比盖尔说:“你会后悔的,邓布利多,遇到这么一个愚蠢的朋友。”
他不无恶意地笑道,“谁不知道法国的格林格拉斯已经快要差点触犯保密法了,有一个父亲快要当罪犯的朋友可不是好事。”
“我没有哪天不在后悔,毕竟有我这么一个烂的朋友对于罗丝和维戈都不算是好事。”
阿比盖尔温和地说,“当然了,布莱克先生,我想你也不愿意和一个被收养的孩子说话吧,我连我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呢。”
罗莎琳惊讶地看向阿比盖尔,对方脸上云淡风轻,仿佛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说什么。这还是二年级斗殴事件后,阿比盖尔第一次主动提出自己的身世。
“我的父母很可能是罪犯,是麻瓜,当然了,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个妓女、残疾人、小偷。不然怎么可能把我送到孤儿院呢。”
阿比盖尔微笑着说,阿克图勒斯沉默了,“所以我想不管怎样,是我做出的决定,就断然没有后悔的理由了。”
阿克图勒斯没再说话了,他像是刚刚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阿比盖尔长舒了一口气,她看到阿克图勒斯脸上明显露出了后悔的神情,就在这时,她感到自己的右手被捏住了。
罗莎琳抓住她的手,捧住阿比盖尔的脸颊:“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