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有一些字因为担心审核不过,所以故意写错)
雨一直下,仿佛没有尽头。天空中的阴云不断堆积,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雨水中带着一丝寒意,让人感到阵阵凉意。街道上的路灯在雨水中出昏黄的光,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忧郁的色彩。
一个男人匆匆跑进了街边的酒吧,他整个身子被雨水打湿,整个人因为寒雨在瑟瑟抖。酒吧里偶尔有几人看过来,那个男人的样子不要算是太糟糕,就像是自己跑进了护城河里游了一圈再上来,哪怕是飘在河里的尸体也要比他好些。
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失魂落魄不外乎三个理由:女人、荣誉还有金钱。可偏偏最后一个可以完美的概括一切:全世界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医生所谓的大富豪挥霍一切最终得了绝症痛苦死去的只是少数,想想看吧,在这个富豪活着的时候,又有多少藏身在肮脏小巷的妓女、孩童还有残疾者在贫困交迫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哪怕你不是缺胳膊少腿,只要你没钱!只要你还能动!那么你必然痛苦地度过余生。
那个贫困的人还在哆嗦着,雨水顺着他的颤抖掉落在地上:“来杯……来杯朗姆酒。”
他迟疑了会,似乎是在犹豫自己要喝些什么。他的声音已经不再青涩年轻,很明显,这已经是个快有三十岁的成年人了。
酒吧老板是一个有着红色头,上了年纪的男人,他眼睛挑剔地看了看面前的客人,开口嘲讽道:“瞧瞧这个胆小鬼,他是在为自己做了坏事害怕呢!喝了点酒就担心成这样!”
酒吧里的人出一阵阵笑声,很快人们吵了起来,这群麻瓜们身上蒸腾出一股闷人的水汽,与停留在酒吧里的烟草雾混在一起,沉甸甸悬在天花板下。
当然,也有几个客人只是安静地喝着啤酒,一位穿着肮脏破围裙的老妇人在角落喝酒,两三个看起来似乎是社会最底层的工人正在划拳,酒吧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金男人,正在安静的看书。
而那个男人,德国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来自普鲁士的巫师,则是终于坐到了凳子上。他还是紧张,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外面的大雨,他一只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前的酒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就想吐出来了。
他的紧张自然是有原因的,罪恶的,当然了毕竟他前几天才“处决”
了一个恶人。而那位被法官宣判罪行,戴上镣铐而被处决的人已经静静地躺在了河道中了。运气好的话,麻瓜甚至会认为是对方喝多了酒,然后失足落水。
克拉卡夫盘算着,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那个金男人坐到了面前,他的手上拿着一叠报纸。
“外面雨看起来下的很大,对不对?”
男人语气愉快地说着,他金色的头哪怕在昏暗的酒吧中也闪着光。
但是克拉卡夫明显不想和他聊着,只是应和了几声继续开始喝酒。他打定主意,决心一等到雨结束,就跳上一辆马车,然后混进去往美国的轮船。
“我这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是的,我是为了更多家庭。”
克拉卡夫咽了口唾沫,试图幻想着未来——等到了美国,他就用手上这笔钱去开个孤儿院,然后收留那些可怜的孤儿。这样就不会有孩子因为饥饿死在街头,也不会有女孩为了一口饭把自己卖成妓女。
一个月前的克拉卡夫当然不是这个样子!他在德姆斯特朗毕业,刚结束一份在德国魔法部的工作,有着大好的前程,坚定地认为自己是那个有能力可以改变世界的人!不然为什么他的家族只诞生他这一个巫师呢?
克拉卡夫有些得意地看着这个世界,实际上,他也是这么想的。似乎有什么使命就天生等着他去做,特别是克拉卡夫看到自己家里邋里邋遢,因为给儿子赚学费不得不天天起早摸黑的母亲和妹妹时。
对的,他的母亲和小妹——克拉卡夫一直都为自己的家人自豪而痛苦,她们温和无私地支持他,同样的,一股恨意涌上了克拉卡夫的心头。
那个没有根的混蛋,理应被人吊起来,脱光衣服,侮辱示众。但偏偏这个到处寻花问柳,玷污良家妇女的男人是市长的儿子。
那个人是那些无数形形色色的笨蛋,半死不活的弱智,而且刚愎自用的、未经教养的纨绔公子中的一个。他们相信最流行的思想,然后立刻使它粗俗化,并且把他们虔诚信奉的一切,在转眼间就进行无情的讽刺。
克拉卡夫憎恨着这个男人,他本打算通过正规的手段举报他,但是结果是自己被警察扣押了一个月,吃喝拉撒只在狭小的屋子里进行,原因是怀疑他才是那个强碱犯。等到克拉卡夫从监狱里因为“证据不足”
而被释放时,他的小妹妹已经因为被侮辱而上吊自杀了。
那个市长儿子不过是个耗材,死不足惜,但是唯一的问题在于——
“你们听说了吗,市长儿子的案子?”
“哦,现在老本明恐怕在天天找着呢!谁知道这个纨绔会真的和自己的女仆私奔?”
“害,要我说就是那个女仆被这个家伙杀了,然后畏罪潜逃,谁都知道他是哪种货色!”
克拉卡夫的手颤抖着,酒杯差点洒在地上,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结果碰到了杯子。等到这个男人想去接住时,对面的金男人已经将杯子定在了半空,甚至里面的啤酒都没洒出来一滴。
“给,别忘了你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