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介于这位纯血家族出身的身份,很明显帕金森先生根本不会被定罪,甚至不会进去蹲几天。
当然这件事可以算的上是完美,帕金森先生不会再纠缠邓布利多,帕金森的儿子犯下的过错早在学校已经获得相应的惩罚,魔法部的傲罗达到了这个月的绩效指标,甚至提供线索的乞丐现在吃着面包喝着水,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至于直接或者间接推动这些事情的邓布利多,他正在询问这个女孩的姓名和年龄,女孩很可能不是来自附近乡野麻瓜或者巫师家族的孩子。
她的双脚全是伤口和老茧,说明她最起码在外流浪了一个月。邓布利多甚至自己查找了一下她身上的那件披风,上面没有绣着任何的孤儿院名字的字样。
最终他从女孩的口中拼凑出短暂的真相,她没有名字,不到八岁,是从北边一座城市来的,“我走了差不多三十天,每当太阳落下后,我就在自己衣服内侧用炭笔画下一道横线。”
女孩的双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在谈到孤儿院的位置和自己名字时,她开始全身蜷缩在一起。
阿不思蹲下身子,示意女孩看向自己张开的左手,一朵蓝色的花在巫师手中缓缓绽开:“别害怕。”
他安抚着说道,“你在这里是安全的。”
他在女孩体内感觉了微弱的魔力波动,这说明她很可能是个压抑自己的巫师,阿不思皱起眉头,他决定放弃将这个女孩交给附近真正可靠善良的孤儿院收养。
他真正犹豫地是另外一点,邓布利多将蓝花递给女孩,他碰到了女孩手上还没有痊愈的伤疤。
“这是矢车菊。”
女孩语气中带着些惊喜,“我在书上看到过的,来自欧洲大6的花朵。”
她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仿佛是被用螺丝死死地焊在上面一般。
阿不思·邓布利多冷静地看过女孩身上曾经明显被虐待过的痕迹,他下定了一个决心。
——半个月后——
“先生您看!”
女孩将脸紧紧靠在玻璃窗上,她指着窗外飞过的景色,“刚刚飞过去的是柳莺,他们应该是去南方过冬。”
她怀里紧紧地抱着两本书,一张脸因为激动有了些红色。
从坐上火车以来,女孩就体现出常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激动,她摸着座位上的皮垫,凑近窗户看着火车外的景色。
邓布利多很怀疑女孩是不是下一秒就要跑出去,坐在火车头上然后扒开盖子看里面的煤炭如何填充的,他温和地从口袋里拿出两颗柠檬雪糕:“要来一点吗,火车上的零食我觉得一向不怎么可口。”
女孩将怀里的书放在座位上,接过一块:“是因为火车太颠簸了吗,先生?”
“不,是不够甜,我之前坐过一次点了一份黑森林蛋糕,可惜乘客员说什么也不愿意让我在上面淋一大把糖浆。”
“可是蛋糕本来就是甜的呀,先生?”
女孩眨着眼睛说道,“就像是水,喝的太多也会反胃的。”
“你说的对。”
邓布利多乐呵呵地说道,然后又拿出一大把糖果,“但是两个人分开吃就不会腻了。”
红褐色头的男人吃着嘴里的糖果打开《预言家日报》,最上面一行的标题用加粗字写着:爱子成狂的父亲!帕金森先生案件今日公审结果出炉!
报纸选取的帕金森先生脑袋依旧高高昂起,像是冲锋陷阵的勇士一样,看来他的爱子设定成功获得了陪审团的理解,最终倒卖黑魔法用具十几件的帕金森先生只是被勒令偿还五百枚金加隆。
溺爱子女的父亲往往会冲昏头脑纵容自己的孩子,但是爱护子女却成为犯罪者为自己开脱辩解的护身符,阿不思冷漠地扫了一眼新闻后面记者对卡尔·帕金森的采访。
最终男人将报纸叠整齐放回提包中,双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阿比盖尔。”
他轻轻喊了下女孩的名字。
阿比盖尔看上去被窗外的景色迷住了,反应了一会才抬起头:“抱歉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窗外的风光的确很好看,我以前也特别喜欢在去霍格沃兹的特快列车上看一天。”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但是到了终点站记得紧紧靠着我,我弟弟那边还要再有一段路程。以及你现在完全不需要再叫我先生了。”
男人眨了眨自己的左眼,这让他看上去有些俏皮,“我们前阵子已经办理好领养手续了。”
女孩听了后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紧张犹豫了一会:“好的……父亲。”
她搅着,最后抬头给了邓布利多一个巨大的微笑。
窗外的晚风吹过,翻动起桌面上那本书的封面,洁白的纸面上是一行带着圆圈的字体,写着:阿比盖尔·阿莉安娜·邓布利多(abigai1·ariana·dumb1ed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