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中又有人说:
“出这事也不奇怪,你们知道吗?我娘家村里有一家前两胎生了两个丫头,4o多岁怀了第三胎满指望生个儿子,结果又生了个丫头,你们说咋滴?”
“咋滴?”
几个八卦的妇女把头探了过来。
“那家的媳妇儿把三胎扔到她家水缸里淹死了!”
“啊?!……”
“是真的。”
另一个5o多岁的女人说,
“我妹也是那村的,据说他们家还编了个谎言,说那个孩子浑身长着鳞,不是人,所以不能留……”
“天哪,简直没有人性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那就没有把她给抓了去?”
“怎么没抓?”
先前说话的那个女人说,“他家邻居报案后抓走了,据说这几天就要判刑了!”
……
这边议论纷纷,那边老李家爷仨急得不行。
孩子到底哪儿去了?
村里有聪明人,他判定孩子肯定不是被狗等动物吃了,一是时间太短吃不完,二是周围没有现血迹,这孩子很可能是被人捡走了。
乱葬岗一边是河,另一边是一条土路,往北延伸通着省道,往南通往县城,沿途有好多村子,平时村里人因为乱葬岗的原因不爱走这条路,可是外村的人却不知道这里埋的都是死孩子,大家猜测孩子可能是被路人捡走了。
一个死孩子谁会捡?另外如果孩子死了,扔在草稞子里即使有人路过也不会被现,所以很可能李婆子那一摔只是把孩子摔晕了,等李婆子走后她醒了过来,哭声正巧被路人听到,捡走了……
人们都觉得有理,于是,大家一路向南,一路向北,为了保险起见一路回村分头寻找。
可是这一寻就是五天,毫无头绪。
桑秀兰知道孩子没了,昏死过去三次,扬言从此与李婆子不共戴天。
桑秀兰娘家听说这事以后,他两个哥哥带着家里五服以内兄弟三十余人闯进李婆子家,把她家砸的片甲不留。
李婆子被打的住院一月有余,伤好后就轻易不肯出门了。
娘家哥哥们和桑秀兰两口子商量,虽然李婆子可恨,但毕竟是李怀民的妈,再说已经惩罚她了,孩子也没确定真的死了,就别告她了,以后各过各的,互不往来。
这天五婶子又来看桑秀兰,软语相劝,桑秀兰总算情绪有所缓和。
五婶子说:
“丽妈呀,村里人前前后后已经找了一个多月了,也没打听到消息,话又说回来,就是现在找回来,只见过一天的孩子也不认识了。你想想,那孩子身上有啥记号或特征没,如果以后遇到,还可以确认一下。”
桑秀兰说:
“那孩子长的干净,身上没有什么胎记……不过,在她头里有一颗红痦子,往外凸起的那种。”
五婶子又把这个特征告诉了家里和村里的人们,大家按这特点打听了一阵子,也没找到,慢慢地也就放下了,只有桑秀兰和李怀民终日思念孩子。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冥冥之中好像早已注定,即使你再努力,再争取有些事也是不能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