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桑睫毛闪动,道:“夫君,将我接来之后,便去忙了。”
承昀:“……”
还装着呢?
他眨了眨眼,道:“那,孤深夜至此,是不是不太合适?”
温别桑道:“自然不合适,你,你怎可,夜探闺房……若是叫人知道,我名声何在?”
承昀思索。
他好像高估了妖孽的聪明程度,这笨东西似乎并非是因为被他识破才搬来此处。
那他为何要搬?
他挪动脚步,温别桑蜷着身体,睁大眼睛,柔弱的模样与兔子几无二致。
可比有事没事就冷冰冰要拿火弹杀人的样子可爱多了。
承昀在桌前捞了个椅子,坐在离他不远处,道:“孤,实在是仰慕夫人,故而深夜叨扰,还望莫怪。”
温别桑在犹豫,要不要开弩打他?
若打他,是肯定要暴露自己是温别桑的事情,可若不打……他若当真强行对民妇下手,又当如何?
“你,我如今是有夫之妇,你怎么能,对我这样轻薄?”
承昀嘴唇抖了抖,低头掩饰了一下绷不住的表情,重新抬眸,道:“谢夫人多虑了,孤绝对没有轻薄之意,只是实在很想,再给夫人画一幅像。”
“你……”
温别桑想了想,道:“你这登徒子,你若不走,我便喊人了。”
“别。”
承昀道:“孤对夫人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看,你如今已经是谢桑氏,还怀了个谢家子,孤府中连妻妾都没有,女人的手都更没摸过,又怎么会对你一个人妇……”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桌上那封信上。
信纸几折,露出最后一行字:谢令书亲笔。
眼皮一跳,承昀一把抓过那封信:“怎么还真有个姓谢的?!”
展开信纸,不及细看,温别桑已经跳下床来一把将信夺走,道:“这是夫君给我的信!你不许看!”
承昀看着他,温别桑立刻又背过身去。
他此刻未施粉黛,也未涂唇脂,不知道会不会被对方现异常。
“谢令书。”
承昀语气克制:“是你夫君?”
那不是君子城的城主吗?!
“正是。”
温别桑并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过谢令书的大名,他抿了抿嘴,道:“他是个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