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的。”
承昀神色复杂,道:“如果我们把谢夫人请来对峙,只会成为周苍术咬死我们的罪证。”
温别桑一时没反应过来,谢令书已经领会,道:“她是亓人,倘若贸然带她过来,周苍术只会反咬一口,说太子勾结亓国,到时候你们百口莫辩。”
承昀反握住他的手,谢令书垂眸,眉心微颦,道:“既然话说到这里,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我想带走申悦容。”
温别桑面露惊讶,承昀却依旧淡淡:“孤可以让地牢放松警卫,你和谢霓虹溜进去,只要不被杀死,就能把人带走。”
谢令书意外:“你答应了?”
承昀笑了:“为何不答应?你如今已经是亓国的活靶子,再带上申悦容,周苍术也一定不会放过你,只要孤一直派人盯着你,就有可能循迹追踪,找到周苍术通敌的证据。”
“……你脑子倒是转的很快。”
“但你带不走她。”
谢令书一怔,温别桑开口道:“她疯了。”
承昀接口:“你我同时出手,也未必制得住她。”
回车上的时候,温别桑看上去冷冰冰的,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车内,承昀轻轻将幕离摘下,果然看到下方泪痕斑驳。
他勾住温别桑的腰,将人抱在怀里,轻轻给他擦了擦脸。
温别桑看他,道:“你为何……”
“嘘。”
马车正行驶在人口稠密的街道上,温别桑识趣地闭上了嘴。
承昀将他的头按在怀里,目光沉沉的望着前方,嗓音温和:“睡会儿。”
温别桑听话地靠在了他胸前,将脸在他胸前的衣物上蹭了蹭。
后方,谢令书目送马车远去,谢霓虹不知何时来到近前,道:“你说了?”
“母亲朝思暮想,无非是希望可以再见她一面……没想到,这承昀太子,竟肯为阿桑做到这种份上。”
“他答应了?”
“答应可以见一面,但要等年后。”
马车晃晃悠悠,到太子府的时候,温别桑已经半睡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