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琦眼睛一瞪,顿时恍然,重新把大氅裹住自己这身老骨头,他道:“奴才明白,公子是第一次,终究有些受不住……可,可公子万尊之体,也不敢寻人调……”
“行了行了。”
越说越离谱:“快滚吧。”
“委屈殿下了。”
老奴才一脸心疼,脚上却没停顿,飞快地沿着长廊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丝滑无比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雪下的很大,院子里每个石灯旁边都有人撑伞站着,以保护着灯火不灭。
承昀在门前来回踱步,朝那些举着伞的宫人瞧了一眼,眉头微皱,道:“你们也都散了吧。”
“可石灯……”
“有雪照足矣。”
寝殿门前只剩皇太子一人。
长身玉立,时而倚门侧耳,时而左右徘徊。
这蠢兔子,究竟知不知道怎么做……
都这么久了……
还在哭。
承昀神色克制,重新推门而入。
温别桑做梦都没想过那药性如此荒唐,他头脑很清醒,可皮肤却像是闷了一团火,无论如何都难以纾解。
帷内凌乱,他周身的薄汗已经将轻薄的亵衣吸附在皮肤上,衣襟半敞,下摆散开,唯有手臂与腰腹尚有布料遮掩,却也透薄贴身,若隐若现。
黑暗之中,承昀的脚步来到旁边,他也完全没有现。
眉头扭着,泪珠垂着,可怜至极。
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托着腰将人拢在怀里。
带着玉扳指的那只,骨节修长,手背布满青筋的手……
沿着散开的下摆,抚了进去。
第18章
刚一进去,就被温别桑偏头咬了一口。
正好就在肩头被炸伤处的纱布上。
承昀报复性地在他腿内软肉上掐了一把,妖孽吃痛,咬得更紧,仿佛要把他肩膀活活扯下一块肉来。
僵持数息,承昀由他咬着,缓缓放轻动作。
紧闭的牙齿逐渐放松,妖孽似乎是得了趣儿,伸手揪住他的衣摆,哼哼唧唧地啜泣起来。
帷帐内,动静渐密,每一声的尾音都带着黏腻,高高低低,渐渐消失。
得益于那些荒谬的梦,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否则面对这些事情,皇太子殿下估计也是束手无策。
几次之后,温别桑蜷缩着在他身侧躺了下去,比常人要长上一些的乌在身后堆叠,眼周腮上和鼻头都红红的,泪珠还在睫毛上挂着,睡容中尽是委屈与无害,看上去像深山巢穴中不沾烟火的妖精。
太子支着沾满黏液的五指,偏头扫了一眼肩头的渗红,久久无言。
床帏外天色已经大亮,一夜未眠的承昀洗漱更衣,换上太子袍,出门上朝。
一个提着更鼓的更夫从对面经过,朝这边投来视线。
承昀抬步登上马车,自车窗前招手。
庞琦急忙凑上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