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一碰就炸了呢。”
“属下的命不值钱!”
“你自然不值钱。”
承昀道:“可孤的书房怎么办。”
“……”
“去将舅舅送的那套盔甲拿来。”
很快有人抬着盔甲过来,承昀让所有人退下,又绕着书房走了一圈,确定周围除了齐松没有别人,这才走过来将盔甲穿上,道:“今日之事不许走漏风声。”
“殿下,让属下去吧。”
“你又没有盔甲。”
“属下可以……”
“休想。”
齐松感动又惭愧:“殿下真是……”
“舅舅给孤的生辰礼,也轮得上你穿?”
“……”
沉重的铁甲撞击声中,承昀来到了四方黑箱的旁边。
他运转内息护住身体,试探地伸手,用同样套着铁甲的手指捏起上方的信,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跨了出来。
齐松长舒一口气,帮他将盔甲脱下来,挂回架子上。
信纸抽出,展开,是一手方方正正的字迹。
相府事毕,便来府中投效。
心中巨石豁然落下,承昀重新走向书房。
齐松忙道:“殿下……”
“不碍事。”
承昀道:“今日醉仙楼,想必已经被他察觉,写这封信做下许诺,应当是担心孤会坏他的事。”
“看来公子并不知相府和您是对头,周苍术死了,对您百利而无一害。”
承昀抚摸黑箱的手停下,眸色深幽:“他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