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你想住几天住几天。”
丰楚带他去了客房,告诉他生活用具使用等,随后说,“除了我哥的一些文件,家里没什么不能动,你都随便用。要是想抽烟的话餐厅那外边儿有个小阳台。”
“嗯。”
秦宝矜持道,“我不抽烟,也没什么想用的,不乱动。”
结果很快就打了脸。
丰楚这晚得回家,临走前问秦宝要不要吃什么他先去买。这里进不了外卖,他哥出差家政也放假了,家里只有速冻食品。
秦宝说自己能煮,然后把锅给烧了。
他在家见过陶妈妈做饭,在宿舍也见黎南月水煮鸡胸肉,料想煮几个速冻饺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
哪知道没经验水放得太少,打开火,打了把游戏回来锅已经烧干发红,木质手柄也都燎得漆黑。
好在燃气灶已经自动熄火,留下一片狼藉。
这下子秦宝没办法再当透明人了,上次低血糖吃了人家的章鱼小丸子还没道谢,这次直接进屋炸厨房。
真的是有点过分了。
他认命,拍张照发给丰楚:[你哥叮讯多少?我可能需要给他道个歉。]
丰楚看到照片都吓死了:[秦宝你人没事吧?!]
秦宝:[没事,就手指烫了下,已经冲凉水了。]
丰楚:[那就好,你不要再受伤!锅不重要,真的!]
等秦宝把温度降下来的锅放进水池里,丰楚的信息才再次发过来:[……那什么,我哥说他还没有叮讯。]
秦宝一看,不敢相信。
又不是猿人,怎么可能没有叮讯?是不想加吗?那也没关系,为什么找这么滑稽的理由!
他只好发给丰楚:[问问这锅多少钱?我赔。]
丰楚回“不用赔”
,正在他哥那边挨骂,委屈狡辩:“哥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可是小堂……秦宝他真的好可怜,他都走投无路了。我想你反正也不在家,咱们迟早是一家人,我们不帮他谁帮他?”
丰成煜和秘书走在山顶,那里要建滑雪公园,市里正在考察。
电话里被这件事弄得头大,他问丰楚:“人呢?”
丰楚说:“在家里……他有点不愿意,是我特地说你同意了,他才留的。”
丰成煜感觉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
“你不知道他,真的很不容易,付出那么多努力,秦家的人却一点都不支持他。”
“他跟你说的?”
丰楚被问住:“……那倒不是,是涂逸森跟我说的。”
“……”
“真的!秦宝小时候本来是在外面学街舞的,他那个老师正好认识行业里的人,建议他去做模特试试。他比我还小两岁呢,那时候就敢瞒着家里人,趁上街舞课的时候就偷跑去训练。练形体、练台步,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脚底下都是血泡,硬是撑着谁也没告诉,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拿了第一名!是当年模特新秀冠军!”
这家伙说起秦宝的经历如数家珍,背地里肯定没少打听。
还炫耀过秦宝的签名,是个真粉。
“嗯。”
丰成煜语气很淡,“然后?”
“我知道,你要说成功没有偶然嘛,背后的付出都是很艰辛的。可是太苦了啊,连饭都不敢好好吃,得不到家人的理解,还逼他放弃,要不是为了事业,谁想饿得这么瘦……”
丰成煜没说话。
丰楚拿不准他的想法,还在念叨:“就算他不是你的人,也是我朋友,你像以前那样当我带了个普通同学来玩行不行?那么漂亮的Omega在外面很危险的……”
秘书:“丰先生?”
丰成煜示意秘书不用等,似在调整情绪,过了会儿才对丰楚说:“下一次,不准再先斩后奏。”
丰楚得到许可,心虚地拍马屁:“遵命!哥,你就是心软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