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东哲哥,不是什么大事。”
“你一个姑娘自己在这边,我们办公室人手又少,照顾不周,别说你父母他们不放心你,我们也都不放心啊。”
我父母他们倒是没有,来漠河以后,我只在车站给他们打过一通电话,我妈痛批我为什么不经过她允许就擅自做出这个决定,说了半天就是在骂我不懂事,成天想着往外跑,我直接把电话挂了。后来她又追过来一个电话,骂骂咧咧说,我要是不从漠河滚回来,就在也不要回家。
我求之不得。
“没事的东哲哥,我先把手头上这些活做完,之后有民访我也不参加了。”
他听见我这么说,也就没说什么了。
派出所又恢复了忙忙碌碌的工作,我坐在办公桌前核对信息,打印文件。何南挨一个办公室跑,交换信息和档案,何北则在一边跟何南交接信息,有时候帮我和何南冲咖啡,偶尔也去跑跑民访。
一天一天就这么紧张又充实地进行着。
星期四那天,何南说她表姐要离开漠河了,想请我们一起吃个饭。
我想起上次见到何执,她是一个很有想法无拘无束的人,活泼热烈,是一个很夏天的人。
和她相处很轻松,最重要是,我们有相同的爱好,性格相似,我便爽快答应了。
晚上在餐厅再次见到何执,她一头彩虹发盘了起来,简单涂了个正红色口红,没化妆。
她笑嘻嘻地和我们打招呼挨着我和何南坐下。
“苏浔,我听说你挂彩了?”
“问题不大。”
我笑着摆摆手。
她一把撸起外套袖子,我看她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目瞪口呆。
“你被人揍了啊?”
她斜了我一眼,“我还能被人揍?都是别人被我揍!”
“那你这怎么搞的?”
“取景,磕一下碰一下,后来又从房顶上摔下来了。”
她轻描淡写。
我想起我小时候在奶奶家爬房顶,翻墙,经常摔下来磕的鼻青脸肿,那时候还能活蹦乱跳的,就跟现在的何执一样。
“牛逼,敬业!”
我冲着她树起大拇指,她点点头。
“要是想取景,拍出惊艳的效果,本身就很困难,就得经历这些。”
我们再次碰杯,“说实话苏浔,第一次见你。何南还跟我说别让我吓到你,说你很乖的。”
她看着我挑挑眉,“虽然你没那么自来熟,话也不多,但我能看出来,你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至少不是何南嘴里面那种乖乖女。”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