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迈进门的时候开口,回答他的是“啪”
的一声开灯的动静,易真闭起眼适应灯光,再睁开时看见的就是易辙平静的神情,没有了先前的怒意,却无端有种山雨欲来的架势。
她突然回忆起,好像从在老街撞见到现在,易辙只说过一个滚字,平时喜欢黏糊糊缠着她聊天的弟弟,今晚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
易真额上滑下冷汗,但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
“之前没告诉你,是姐姐不好,我也是怕耽误你学习,打算等你考完试再说的。”
“刚刚刚刚那个哥哥,是我的我的男啊——!”
易真话还没说完,便觉猛地一阵天旋地转,易辙将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大步走进了卧室,将人扔在了床上。
即便有厚实的被子垫着,易真还是被摔得七荤八素。
她挣扎着撑起身子,对上易辙居高临下的视线,往常温润的黑眸中似燃着火,要带着她一同化为灰烬!
易真心直往下沉,潜意识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小辙不可以”
易真抖着声,身体不停往后躲。
“什么不可以?”
易辙今晚第一次和她说话,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紧绷。
和语气不同的时,他的表情一派闲适,甚至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和易真同款的纯白羽绒服被随意扔在床脚。
直到现在,回忆起易真穿着这件有特殊意义的衣服和那个男人约会的画面,他依旧心如斧凿,闷痛地喘不过气。
他已经不敢再去回想这一晚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刚得知易真瞒着他请假,还没来得及担心,便愕然得知了白成斌的存在。
那一瞬间的茫然无措,联系不上易真时的绝望恐慌,全都在看见她依偎着那个男人身边爆至极限,化作尖锐无比的痛楚在四肢百骸翻搅,他一整天的期待和特意换的衣服都变得可笑无比。
易辙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今天他们俩本该有一个快乐的平安夜,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要我是你姐姐,小辙,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你在说什么呢,姐?”
易辙故作不解,“我有点头晕了,给我吃吃奶子好不好?”
易真垂着眼不说话,抱着胸沉默地与他对峙。 卧室里陡然静了几秒。
易辙心念一转,蓦地低低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他俯身跟着她上了床,“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也无所谓了。”
易真警惕地往后挪,尽量避开他的靠近。
这一刻的弟弟突然变得无比陌生,仿佛平常的乖巧只是他的伪装,如今这个漫不经心却又无比强势的样子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所以,姐你是故意找了个男人来气我,是不是?”
易辙眼睛亮了起来,笑容也释然了很多。
易真咬牙,她在易辙面前根本没有秘密,一个眼神就能被他看透。
“不是。”
她拼命掐着自己的手心,抬起头直视着易辙的眼睛,“一开始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是但是接触了之后,现白大哥很好,我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易辙眼中的笑意一点点散去,唇角也慢慢回落,直到抿成一条直线。
这是他不开心时的习惯动作,换做以前也就是装模作样一会儿然后又笑着粘到她身上来,可现在他只是静静地盯着易真,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但无论是真还是假,易真都已经彻底激怒他了。
易辙突然向前膝行了一步,而易真已经退无可退,少年握着她的脚踝一使力便将人拖到了自己身下。
“啊——”
易真吓得尖叫,手脚并用推拒起来。
但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正在气头上的少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剥落。
细嫩的皮肤在冰冷的空气里激出了一片细小的疙瘩,易真哆嗦着求饶,下一刻就被温暖的热源包裹,易辙将她搂住,垂深深吻住了她。
“唔”
易真扭着脸躲闪,又立马被他追过来含住唇,少年撬开她的贝齿,舌头侵入檀口攻城略地,黏腻的舌尖裹缠声和湿濡的唾液声不断回荡,易真抗拒地越厉害,易辙便亲的越凶,到最后不只是谁的唇被咬破了,隐隐都有了些血腥味。
“小辙嗯”
易真被亲的缺氧,抵抗渐渐微弱,小鹿眼湿蒙蒙全是雾气,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唇舌分开时拉出了一道细长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