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玩家提到的屋顶问题,还是引起了岑梓他们的重视。
趁着白天,顾璆鸣、岑梓和倪艳红去了老李头的家里,重新检查了一下。
老李头馋肉开火,可最后烟囱还是封得好好的。由于他孤家寡人,屋子里虽然乱,东西却不多,稍微挪挪就一目了然。可以发现根本就没有破洞。
放置食物的纱橱已经被咬得破烂,碗里一块肉都没有,却还有几根残留着血肉的细小骨头,看着倒像是老鼠的。估摸着是抢食的时候吃昏了头,直接把自己的同类也给咬吧咬吧吃掉了。
至于存放粮食的麻袋大缸,也都被啃食干净,一点不剩。
最后岑梓将目光转到了屋顶。
屋顶大多都不是夯土结构,在由木条横跨的房梁上方,用木棍和着稻草搭建了屋顶。条件差的就是稻草,其上压着石块。条件稍好些的就铺上瓦砖。自古建墙容易封顶难。也有有技术的,会在屋顶中间加上一层夯土,或者将泥土搅糊当成现代的水泥,混在中间。
老李头家的就是最普通的稻草木头加石块的组合方式。
粗一看还瞧不出哪里有问题,换了几个角度岑梓才看见屋顶一处不明显的破洞,由于角度问题,阳光都照不进来。
大约这就是老李头惨案的源头了。
岑梓的住所是砖瓦,倒是不容易出现漏洞,先前下雨,也没瞧见哪里漏雨,暂时还
不用太担心。但以防万一,顾璆鸣还是上屋顶看了看。
“没啥问题,两层砖瓦呢。”
“好。”
屋门没有锁,只是虚掩上了。不出意外,里面的东西有被动过的痕迹,地窖的木板都没有盖严实。
“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都来过多少趟了。”
顾璆鸣嫌弃,“把我的床褥翻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蹭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岑梓安慰:“能顺手把门带上已经算不错了。”
如今村子里就剩下了半数人,有些穷困潦倒去哪里都无所谓,有些家里有粮,不舍得放弃田地打算和老鼠磨时间。
不止是岑梓这,其他村民家也或多或少遭过贼,基本都是趁着白天主人家出门干活偷偷溜进去的。不过一般家里都有人守着,要丢也都是丢的一些小东西,没让那些小偷贼子讨得什么好处。
倒是留在村里田野的猫猫狗狗,这两天消失了不少,有时候能在路边发现一些带血的毛发。至于是人吃的,还是老鼠吃的,暂且没有定论。
三人进屋,刚坐下喝了口茶,大门就被敲响。
这个时候谁会过来?
村民们或多或少都吃过闭门羹,这两天除了趁他们不在偷偷进来翻翻东西,基本不腆着脸来找不自在。而其他玩家们也三两结伴,忙着收拾各自的住所,没有闲工夫窜门。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顾璆鸣比了个手势,走到门前,问道:“谁?”
“你好,请
问这里是岑梓的家吗?我有些事情想和她商量一下。”
“你是?”
“我是隔壁福寿村的,听岑奶奶提起过她。”
顾璆鸣看向岑梓,岑梓颔首。
来人是个清秀高挑的男生,看着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皮肤白皙手指纤长,只消一眼,顾璆鸣就知道这位不是本地闭门读书的学生就是玩家。
村民们日晒雨淋的,皮肤偏向黑呦,手指粗糙,一溜的杂乱短发。也只有被家里人宝贝的读书分子、或者干脆外来的玩家,才能有这样时髦的发型和干净的气质。
那人看着顾璆鸣也面色疑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很快回过神来,抱歉地笑笑,进了屋。
这会儿日头已经偏西,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男生却套着宽松的外套,直到进屋脱下外套,岑梓才知道他是因为里面藏了东西,而不是为了防晒。
里面是一袋米,两条腊肉,还有些干菜。
大约是担心在路上被抢了。
“这是……”
“我叫黄骁,听说我要过来,岑奶奶拜托我捎过来的。她和岑爷爷腿脚不便,加上鼠患严重,也不敢出门瞎晃悠。岑大伯担心陪我过来了有人上门欺负他们家人,所以没来。只托我劝你一句,赶紧回城里,别一个人住在这里了。或者回去陪他们也行。”
这种时节还愿意捎东西过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岑梓沉吟了会儿,想着好歹算是她的亲人,之前倒是没想到照顾一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