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怪我给你泼冷水啊。干我们这行,还……挺不适合过日子的。”
严帆璇刚入行不久,现在连客机都没上,就已经送走许多离职的姐妹了,“不过,你那工作也没好到哪儿去,这么看来你们还挺配的!”
严岸阔哭笑不得:“谢谢啊。”
“哥,我说真的,”
严帆璇这位母胎单身选手居然开始扮演情感导师,“当初你跟林宇就总是因为聚少离多吵架,我以为你这次会找个稳定的,结果……”
严帆璇顿了顿:“你就不怕重蹈覆辙?”
严岸阔想了想,说:“怕也要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严岸阔现在的想法,但它其实已经非常违背他的处事原则。作为一个连日程表都要排得精确到分钟的律师,“走一步看一步”
简直会让人不安到爆炸。
严帆璇跟着他一起沉默,晌久,才拍拍他的肩膀,半开玩笑道:“那就祝你好运吧!边乘务长可是出了名的人帅心善,又热情,又大方。哥,你情敌可不少呢!”
“我当然知道。”
严岸阔看向餐厅的位置。那里坐着的人正茫然看着窗外,像摇摇欲坠的纸片。
严岸阔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深,他沉沉地说:“所以我才想,把他留在身边。”
严帆璇没待一会,真正的外卖就到了。她正好找到借口可以先走,跟边迹打招呼:“边哥,我先回家啦。”
“好,路上小心。”
边迹知道她过段时间就能飞经济舱,所以祝愿道,“争取下次能飞机上见。”
“我会加油的。”
严帆璇摆摆手,看了眼严岸阔,“要是我哥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跟妈告状治他!”
严岸阔质问她六亲不认:“胳膊肘往外拐?”
边迹笑道:“放心,他不会欺负我。”
严岸阔扬眉,意有所指地看着边迹的耳朵,似乎在提醒他不远的昨日生过什么。
边迹立刻噤声,下意识摸了摸耳廓,想掩饰那些红晕。
严帆璇走后,边迹终于能好好吃顿早餐。
严岸阔问:“还难受吗?”
边迹摇摇头,汤汤水水类对胃确实有奇效,喝点热的之后确实好得差不多:“没事了,估计刚刚就是饿的。”
严岸阔笑,“那就好。”
边迹吃完擦擦嘴巴,听到严岸阔说:“刚小帆提醒我了,咱俩的事,是不是要告诉父母一声?”
边迹手中汤勺坠落,砸在碗里出脆响。
见朋友,回家,见家长,同居,这是世俗意义上恋爱到结婚的过程。
它们对于严岸阔来讲是幸福的、浪漫的、温馨的,对边迹来说却是一次次突破自设的边界。
“是不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