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心里烦闷,本来想问问严岸阔的意见,忽然想起他说过今天要去南京,只好转而把电话拨给聂杭。
聂杭炸毛的速度比边迹描述的速度更快,没等话音落完,电话那头就开始骂骂咧咧:“凭什么!你什么命?半年吃两次投诉,还都是白金的呀?”
“……我也想知道。”
边迹无奈地说,“公司那条规定怎么说来着?”
“哪条?”
聂杭的考核规定跟空乘的不一样,所以想半天也没想起来。
“想起来了。三次投诉,扣除全年所有绩效那条,两年内不能升级。”
边迹自嘲,“这么说,我还挺危险的。”
“这也不能怪你啊!”
聂杭气不打一处来,“见义勇为还救错了?当时一个医护都没有,你能怎么办?放着孩子不管?公司怎么想的?”
边迹叹口气,说自己也没辙,只能等结果。
聂杭无奈,又问:“现在怎么说?”
边迹叹口气说:“先停飞一阵子,调查结束后再说。”
“得,这个月飞行时长又没了。”
聂杭倒是更在意这些。
“如果只有这点损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谁知道后续还能遇上什么麻烦,现在边迹根本不敢往后想,“希望那孩子没事就好。”
跟聂杭聊到晚上,结束时边迹才看到严岸阔一小时发来的消息,大意是刚刚在开会,问他怎么了。
边迹知道文顺的案子标的有多高、社会影响有多大,况且马上要开庭,他不能让代理律师分心。
他回复:[没怎么,就问问你。]严岸阔奇怪:[你落地了?]之前边??迹跟严岸阔说过排班,按计划,这个时间本应在天上才对。
边迹否认:[不是,飞行计划取消了。]严岸阔敏感地发现异样,追问:[出什么事了?]边迹说:[公司临时安排。]隔着文字和屏幕,并不能看出彼此的表情。严岸阔也许是正在忙,也许是听信了边迹的话,并没有发表更多评价。
严岸阔临开庭总是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到家都已经是后半夜,能抽出半小时能视频的时间都算是幸事。
这天严岸阔收到应诉通知,连同上诉人提供的证据清单。但他手头还有个袁东的案子要处理,警方前两天刚找到嫌疑人的线索,让严岸阔配合调查。
严岸阔忙不过来,只好叫来黄筱萧,让她根据证据清单,重新调整一版应诉材料。
黄筱萧将文件拿回工位,捋到约莫到下午五点,跑过来问:“严par,感觉不太对啊。”
严岸阔从案卷中抬头,问:“怎么?”
“你看编号5和7——通话录音、视频录像,证明被告梁景良与其助理王喜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
黄筱萧奇怪道,“咱们跟梁总还有王喜都问过,没听他们有这part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