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咬钩了→咬了一口跑了→再让他咬一遍算了
第ooo5章这款蛋糕还有吗?
晚八点,严岸阔急匆匆下高铁,在在车站附近的咖啡店里,约委托人见面。为了掩饰劫后余生的疲惫,他特意翻出眼镜来。他近视度数不深,所以只有在阅读或工作时才戴一会,平时几乎不戴。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来自严帆璇的消息轰炸。他远远看了眼,没回,继续和对面交谈:“吴女士,您好。”
吴红英眼睛哭得红肿,没什么精神去回应:“嗯。”
“您在电话里说,有新的证据需要补交?”
严岸阔开门见山。
吴红英点点头。
严岸阔劝道:“现在举证期已经过了,追加需要申请延长期限。”
吴女士很坚持:“那就申请。”
严岸阔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但还是耐心问道:“方便听一下新证据吗。”
吴红英像个被抽了魂的木偶,机械地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开始播放。
咖啡几乎没有人,安静,因此严岸阔即便将声音调至最小,还是被不堪入耳的喘息声吓了一跳。
其实这次的案子并不复杂,吴红英的丈夫出轨,她要求离婚,并且分割婚内财产。但她丈夫不同意,不但让家人长辈对当事人轮番骚扰施压,还以吴女士工作不稳定为名,想抢走孩子的监护权。吴女士一时气急,便用监听器搞到了男方与第三者的上。床录音,想要临时拿出来作为新增证据,以加大胜算。
严岸阔越听,面色越沉,他一把关掉机器,冷声问:“请您先告诉我,这些录音,是从哪来的?”
吴红英抬起头,一双眼睛空洞而悲伤:“家里装过监听,看猫用的,今天才想起来翻记录。”
“吴女士,”
严岸阔身体前倾,食指点了点桌面的录音笔,“我是您的代理律师,跟您一样希望胜诉。请您不要对案件细节和证据获取手段,有任何隐瞒。”
当事人的眼神这才有些晃动,神色也显出躲闪,她攥紧了中的包带,强作镇定道:“没有隐瞒。”
“监听器的购买记录,”
严岸阔没有退让,仍旧保持前清的姿势,语气有些强硬,“方便拿出来吗?”
吴红英看了他一眼,败下阵来,“找不到了。”
严岸阔并不信这个说法,提醒道:“您要知道,在隐私场所违法窃听偷录的证据,是侵犯对方权益的,法庭不会承认。”
“什么意思?”
吴女士开始慌张,眼睛瞪得很大。
严岸阔的食指在桌上的文书上划了一个小圈,仿佛在给考生圈出重点,“如果不幸中了我最坏的猜测结果您是近期才购买的监听器,并且窃听场所并不是自己家中如果真这样,不但这个证据大概率会失效,您还有可能被反诉。”
严岸阔不笑时很有压迫感,在庭上如此,和当事人交谈亦是。他以前一直做劳动法,近五年才转做婚姻和遗产,因此风格觉其他人显得有些霸道或威压。他这类律师做情感纠纷类案件本不受欢迎,奈何胜诉率高的名声在外。当初他代理一个婚姻期间遗产继承案,让当时几乎毫无胜算的被诉人继承了大部分遗产,从此相关案源不断。
吴红英便是当初那位被诉人介绍来的客源,她陪丈夫一路艰辛创业,却在枕边人功成名就时,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