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岸阔的语气兼具生气、无奈和心疼,“知道了。”
秋天傍晚依旧有潮湿的热气,边迹回公寓路上出了一身汗,有些紧张。
严岸阔一定会看到新闻,也一定能猜到其中原因,这是他拖延到现在不得不面对的。
当初求助的电话没打给严岸阔,最开始是怕对方没空、忙碌,后来是问题已经解决,没有再提起的必要,也怕对方知道了会生气。但这些都是借口,边迹清楚的很,他在逃避。逃避麻烦一个最亲密的人,逃避应对一地鸡毛的二人世界。
总之,严岸阔现在应该会失望且难过。
电梯门打开,他发现严岸阔正蹲坐在门口走廊的凳子上,看起来已经等了很久。
“你怎么……”
边迹很快迎上去,本想问他怎么不进去,后来想起自己从没给过他家门密码,一直都是让他用一次性动态密码开门,又自责又心疼地问,“怎么不告诉我你来了?”
严岸阔起身,拢拢风衣,吸了下鼻子说:“我讲几句话就走。”
“进去吧,怪冷的。”
边迹推他。
严岸阔不动,“不用。”
边迹只好站在原地,眼里带着一丝水光,又无助又无辜,像只犯错又等待抚摸的萨摩耶。
严岸阔看着他,问:“那个孩子的事,解决了吗?”
边迹不出所料地松口气,点点头:“孩子已经出院,家长也跟我们庭下和解了。”
严岸阔语气未变,冷淡却关心:“和解是谁处理的?”
边迹略心虚:“我们公司的法务经理,还有a所的陈律师。”
“a所?”
严岸阔自嘲地笑了下,“你这都认识。”
边迹低下头,“乔机长上次打完官司后,认识了一些律师。他推给我的。”
严岸阔板着脸问:“一个人处理这些,累不累。”
边迹摇头。
严岸阔抬头看灯,“就没有别的要说的?”
边迹手指无助地在严岸阔的领子上绕来绕去,语气有些讨好:“我一开始没告诉你,是因为觉得你还在忙案子,自己都在焦头烂额,所以……”
严岸阔不吃这套,铁面无私地将他的手从领口拿开,严肃地说:“但只要你讲出来,我不会忙到无法顾及你。”
“我知道,”
边迹锲而不舍地靠近,把头放在严岸阔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学上次严岸阔哄他的语气,“不要生气了,宝宝。”
淋雨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