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沟通啊,宋可头疼。
“我要找找周围,你要不要,一起?”
“我不能动。”
“我是一棵树。”
“树有扎根的土壤,我也有。”
宋可满脑袋问号:“???”
对方好像很认真地和她说话,但她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树,不会说话。”
宋可和他较劲。
“你又不是树,你怎么知道树不会说话?”
“我……”
宋可急得结巴冒出来,“我不是树,你你你、你也不是树。”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树也不会说话?”
糟糕,被他绕进去了。
宋可讲不过他,只能暗自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男人又主动和她交流。
“那你现在见到了。”
“什么?”
“会说话的树,我。”
“……”
“商量个事,你死掉以后,躯体可不可以归我使用。”
“不可以!”
“你很吝啬。”
宋可气结,我吝啬?我谢谢你啊,大可不必。
这人的思维方式真的很奇怪,刻板,生硬,透出古怪的程式化,明明很积极地在和她沟通,但不知道是不是缺乏社交技巧,一开口就能把人气昏过去。
“我要去,找人。”
宋可说完就走,结果因为太黑,踩到什么东西,被绊了一跤。
“你踩到我了。”
“……对不起哦。”
宋可哽咽,你的声音离我至
少有十米远,我怎么可能踩到你啊!
“接受。”
簌簌的轻微动静响起,带有叶片的枝桠从她脚底快速收了回去。
宋可一怔,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不会吧,她不会真的在和一棵树说话吧?
宋可摸黑逛了一圈,这里很大很大,她一无所获,气馁地回到原地。
“你要找谁?我确定,这里只有我。”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宋可好气。
“这种事,需要提前说的吗?我以为你知道。”
男人没有嘲讽,语气充满纯粹的疑惑。
宋可伸展四肢,无力地躺在地上,心好累啊,让她先摆烂五分钟。
至少13-18层比她想象得安全,庄青砚,你再等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