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临立马举着胳膊冲过来,加上几个是o型和a型血的场务人员帮助下,万辞才及时脱离了危险。
只昏迷了几天,万辞却觉得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自醒来后,她第一时间便电话联系了警署部门的熟人,报了一个保险公司的名字过去。
都说梦不可信,但因为盈城老家的房子在震中碎成了渣渣,那个箱子无处得知,大伯也早已于多年前去世,当年的情况无人知晓。
万辞只能通过这个办法,去求证一个虚无缥缈的事实。
江修临戏也不拍了,失魂落魄地守在病床边,生怕她再出个什么意外。
“剧组的安全设施没有检查到位,现在被责令整改,这段时间都拍不了了。”
江修临解释道。
万辞漫不经心“嗯”
了一声。
醒来后,她消沉了一段时间,处理完堆积的工作后,就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某处出神。
江修临以为她是哪里砸出了问题,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搜集各种笑话来逗她开心。
甚至,家里的狸猫都被他抱来,希望能让万辞心情好点。
床上的人一边撸着猫,享受着呼噜呼噜的治愈声响,一边用完好的左手朝江修临勾了勾手指。
男人以为她是有事要吩咐,于是听话地凑上前去,万辞便捏着他的下巴亲吻。
感觉很久都没亲过这张嘴了。
万辞忍不住勾缠着江修临的舌头,看他懵懵懂懂被吓到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心情忽然就好了。
“我做了个梦。”
亲完,万辞说,“梦里你只有12岁,总是不给亲。”
江修临无奈道:“那不是很正常,12岁的年纪,碰到一个想要亲我的人,我肯定会吓跑的好吧。”
万辞表情微妙,她没说梦里实际上是亲到了的。
见这家伙脸皮薄,万辞便没再逗弄他,只安心闭着眼躺好。
江修临鼓着嘴坐在一旁,嘴里絮絮叨叨:“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哪有病患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亲嘴的?你刚出意外意识不清醒,被人推着进手术室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你昏过去了。结果谁知道你愣是从担架上坐起来,拽着我的衣领,用力亲了我两口。”
想到当时那个场面,江修临只觉得不堪回首。
万辞睁开眼,拧眉,仔细回想了一下……
她貌似没什么印象。
等等……不会就是梦里那时候亲的,对应上了现实里的情况?
万辞沉默了。
幸亏没在梦里就把江修临给扒了……
“亲完,你就昏倒了,好几天才醒,我喊你那么多次名字你都不理我……”
说着说着,江修临鼻头一酸,想想都一阵后怕:“你要是再不醒,我、我就真的撑不住了呜呜呜……”
男人很没形象地捂嘴痛哭,眼泪一颗一颗的掉,砸在床单上,晕湿了一片片布料。
万辞抿了抿唇,她从万炀初那里得知,自己昏迷的那段日子里,这家伙每天晚上都偷偷到阳台上抹泪。
江修临鼻子一抽一抽的,顺手拽了张纸擦眼泪,不想,头顶忽然落下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