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经纶院修筑得恢宏宽大,高高的院墙围着“金顶大经堂,左右延伸而开。
此下金顶大经堂中,最高本尊、绝对真理"大日如来,端坐于十二品赤金莲台上,莲台以下,雕刻出诸浮屠世界、镶满了宝石的浮屠宝塔层层而下,离地竟有九尺。
大日如来佛陀金像左侧,金黄布幔之前,‘精莲化生大士’金像亦盘坐于莲台上。
此外,身后浇铸、雕刻出诸多"无相佛,的狮佛母菩萨立于右侧墙壁前,眉眼含笑,满目慈悲;
坐于狮佛母菩萨对面,身后同样有诸多无相佛的‘大白伞盖佛母菩萨’双手结‘大金刚轮印’,宝相庄严。
在这最大、亦最金碧辉煌的四尊塑像周围,各有种种不同塑像、本尊或站或坐或卧。
偌大金顶大经堂,被这诸多以黄金铸就,以宝石作为饰物的佛像塞得满满当当。
大日如来塑像之前,还有座金铜浇铸的佛塔耸立于彼地。
丝绸质的经幔、经幡披覆在那座佛塔之上。
传闻中,"精莲化生大士,虹化之后,留下来的几颗舍利,便留存于那座佛塔中。
一道铺着丝绸布匹的长桌摆在佛塔前。
今下‘大雪山寺’的呼图克图,被诸法寺共举为‘最高呼图克图’的冈波加措盘腿坐在长桌之后,双手合十,嘴唇翕动,一遍一遍地诵持着诸般佛经。
在他左右,各位管事僧人依次排开。
于大雪山寺中修行的众多僧侣盘坐在金顶大经堂外,面朝着金顶大经堂中央的大
日如来金像,双手合十,不停诵经。
金顶大经堂殿门前,屋檐下,
一道道绣画着种种种子字符号的黑布经幔垂落下来,随风卷荡。
苏穿过诸盘坐在地的僧侣,迈步走上了大经堂前的三级台阶,走进了大经堂内,绕过那道铺着金色丝绸的长桌,行至冈波加措背后。
他面朝着那座以金铜铸就,镶满宝石,传说中封存有精莲化生大士几颗舍利的佛塔,与如今密藏域密缚佛门的‘最高呼图克图’冈波加措背对着背。
他看也不看诸方或站或坐或卧的佛像,眼神宁静温和地看着身前的佛塔。
伸出手来,轻轻抚在那座佛塔上。
背后的‘冈波加措’在此时忽生出某种恐怖预感——其脑后未被鸡冠帽遮挡住的头皮上,倏忽间长出一张苍白的人面——
柳叶眉、吊梢眼、高鼻梁、薄嘴唇的面孔出现在冈波加措脑后,那张面孔蠕动着,挤开了覆盖在他头皮上的一层碎短寸!
在此时,他猛地抬起正脸,看向走到经纶院里来的云霓裳、陈旭,忽然厉声大喝“佛敌!”
他脑后长出的那张女人脸亦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巴,跟着尖声啸叫:“佛敌!”
看到‘最高呼图克图’冈波加措猝然抬头看向自己,云霓裳内心里顿生出浓郁的危机感,她直接扯开手中长条形物什上包裹的厚布,一柄朱红桃木剑出现在她手中一一灰白色的绣娘出现在她身后,飞针走线——
根根斑斓绣线缠绕在朱红桃木剑上,霎时穿过半空,直取‘冈波加措’头颅!冰冷诡韵掠空而过!
“佛敌!”
冈波加措口中同时出声,竟令那穿空而来的桃木剑凝滞在半空,桃木剑后的绣线,根根崩断!
才系缚厉诡不久的白警务—陈旭见状,终于反应过来,一根根鲜艳彩羽在他周身浮现,穿透了他一身衣衫,他猛拍双掌——
“啪嚓!”
“啪嚓!”
“啪嚓!”
一双肉掌,在他双手猛烈拍击之下,竟出金铜碰撞之声!
那般尖锐声响携裹着燥烈诡韵,如同一根利矢,疾冲向了“最高呼图克图,冈波加措——冈波加措面无表情,长身站起。
他忽然张口,一口吞下了那燥烈尖锐的声响,竟将那声响在自己嘴里“嚼’成了粉碎!
冈波加措面孔上露出阴沉的笑容。
周围诸僧惊慌失措——
“都别走了!”
他口中如是说着。
顶着脑后苍白女人脸,一脚踢碎了长桌,先抓起左边的戒律院僧,在对方慌叫声中,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断那老僧的脖颈——
嗡!
正在此时,一抹赤红色彩在冈波加措视野里铺开了。
他以秘法系缚的厉诡,此瞬被直接剥脱出躯壳。
他支离破碎的意识,听到一个温和的男声,向自己问道:“你的诡都看到我了,你竟还没有现吗?”
“嗬嗬嗬——”
冈波加措喉咙里出无意义的音节。
他倒在赤红的劫影里,失去性命。
那自高大身影脚下流淌出的赤红河流,张开一道道手臂,都不必苏午动念,便完成了对冈波加措全方位的压制,扯出了他体内的厉诡,带走了他的性命!院’内。
整座经纶院修筑得恢宏宽大,高高的院墙围着“金顶大经堂,左右延伸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