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可能有点惊吓,一晚上做梦,梦到冰凉粘湿一条蛇,赶也不走。”
姚德起纳闷地边走边说。
大肥一把媷住了:“蛇?”
“是,你娘就怕蛇。看见那个字都紧张。”
“哦。。。。。。”
大肥刚才也感觉到了蛇,不会有什么关联吧?又说:“我先到家看看啊。您去拿药。”
丈母娘气色很好,在床上半躺着,看手机:“你爹去拿药了。你坐坐。”
“娘啊,感觉怎样?”
大肥看丈母娘不在看手机。
“没有感觉不得劲,挺好。”
她把手机向大肥亮亮“我搜索个东西。昨晚梦到那个什么了。”
果然连个蛇字都忌讳啊。大肥光嗯嗯点头,也不问其他。站起来把屋里各个方向都看了看。屋里干净明亮,没有什么阴湿的东西。惊蛰已久,蛇虫都出来,也许在哪里冲着了。再想想,昨天吃的黑鱼,是不是和这个有关呢?
“回来了。”
姚德起人未进来,先喊杜鹃子。同仁堂的大蜜丸子,一开盒儿一股子好闻的味道。光是这味道,也辟邪。丈母娘像个小姑娘一般,闻着那草药味儿光想吐。闭眼蹙眉强吞了,紧紧抿住嘴,啪啪拍胸口,好一阵子才睁开眼,长出一口气。这边老丈人又殷勤递上杯子,让她再喝点压压。
“爹啊,您昨天在河边遇到什么没?”
大肥提醒姚德起。
“没有啊”
姚德起回头看看大肥,纳闷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杯子刷了刷,擦杯子时他盯着镜子看了一阵子。“哦,昨天我从桥上下来找龙王,看到一个黑衣妇女在桥洞下烧纸。当时没多想。近清明了,也没什么不对啊?”
“啊——”
大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着实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您的雄黄酒呢?拿来让我娘她喝一杯。晚上再吃药丸时用雄黄酒送服。药丸服完即停止用雄黄酒。”
大肥好似大师一般慢慢说。
“嗯,你确定这样管用?”
姚德起虽然从未看不起过大肥,却也从未见过大肥有这什么本领在身。特别是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过昨晚的那一幕太离奇,如若不是杜鹃子做梦,他都没有想到桥洞下面烧纸不合常理。
一小杯雄黄酒下去,杜鹃子的脸微微潮红,眼神却闪烁不定。姚德起拍拍她的手。刚才大肥讲得她有点出神。
大肥示意老丈人把丈母娘扶着点,今天还要正筋骨。这次很快,那杯雄黄酒的劲也恰好在,只半分钟大肥就放开了手。
“这样按掐还要八天。翌日就可以下床。”
大肥看着老丈人,却没去洗手。丈母娘感激地看着女婿,很是欣慰,甚至还双手合什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