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越多,知道虞文清的人也就越多,口中發出唏噓聲音。
年輕小輩們不懂,但中年親戚們可還記得這事。
季荷香逢年過節都在罵虞文清,說要是沒出事,往家裡寄個一兩萬也好,小時候吃了家裡那麼多紅薯,真是養出了一隻白眼狼。
倒是虞文清的爸爸還有點良心,在自己二婚老婆罵前妻生下來的兒子時,總不做聲。
現在,大家發現虞家是賊喊捉賊,拿了虞文清的賠償款用來發家做生意,結果還嫌棄太少了,別人都死了,還辱罵了二十多年。
這要是人死後變成鬼,別說挨一巴掌了,說什麼也要掐死他們!
一些人悄悄變了臉色,往後退了一點,不想和虞家染上關係。
季荷香看向衛沈,渾濁的眼睛睜大,試圖分辨這個人。
衛沈甩了甩自己手腕,說道:「什麼垃圾。」
衛沈當面打人,由於衛沈說了虞文清的事情,倒也沒有人衝上來替虞家打抱不平。
甚至虞虎雄都心虛地低頭。
倒是郎喝了酒,此刻醉醺醺的,看到有人打岳父,上來就要打抱不平。
但伴郎拉住了他。
當地很有威望的明老闆帶著人過來,這是別人家事啊。
看在明老闆的份上,大家也會選擇「公正」,而不是不管不顧地衝上前打起來。
此刻,娘剛剛換了禮服,快跑過來,抱住了自己的父親,淚眼朦朧:「你為什麼要打我爸爸?」
她聽說了一點,說是虞文清的兒子過來替他爸爸打抱不平。
娘淚眼婆娑,半蹲著扶住自己的爸爸,仰頭開口:「有事情好好說,你是大伯的兒子,也是我的堂哥,堂哥,看在我結婚的份上,能不能……」
她不想鬧大。
衛沈饒有興地看向她:「你倒是比你的長輩心虛多了,讓我好好說,而不是說我亂說。
你應該知道家裡有些錢來路不正,或者聽父母爺爺奶奶說過。」
衛沈居高臨下:「禍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你出生的第一年,家裡窮困潦倒,家裡甚至還打算把你賣掉,甚至還在找人販子打聽消息。但非常巧的是,對接的人販子在牢里交代,你家突然反悔。」
「時間線,正好是虞文清死亡的時候。」
對方臉色一白,口中呢喃:「不是,你胡說八道。」
她從其他親戚口中聽說過一些流言蜚語。
但她一直以為是開玩笑的。
阿爸結婚早,十幾歲就和媽媽辦了酒席,媽媽年紀也小,十幾歲就生下了女兒,之後跑路打工了,但後來出去一年,聽說家裡有錢後就又回來了。
以前,有親戚說過:你奶奶要把你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