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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搞钱很难啊（第1页）

“至于你负责的工作，你天赋这么好，老师可能到时候另有安排。在这之前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帮我处理一些魔药。魔药学的基础知识对于法师也是必需掌握的。”

“乐意效劳！”

黄庭对蒂芙的悉心教导本就心怀感激，或许这是大法师特地交代，或许是她专职负责新人培养，但无论如何，比起放羊的大法师，她才是自己法师之路的启蒙者。

“你先帮我处理这些紫珠果，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手法，手持果柄，注入魔力，它就会张开，掉落出里面的种籽，收集这些种籽交给我，果肉千万放好，等我来统一销毁，它的果汁散的气息能诱惑没有魔力循环的普通人吃下，然后毒身亡，快腐烂，肉体成为种籽生长的营养。大多数未经处理的魔药对普通人来说都具有危险性，采摘它们的佣兵和赏金猎人都有各自专门的手法保护自己，即便如此，也常有人因此受伤或丧命。”

“这就是魔药？”

黄庭捏着一颗豆子大小的紫色野果的柄部观察思忖着，“蓝星似乎也有类似的同名植物，貌似可以作为凉血止痛的药物？在这里的表亲竟然如此恶毒。”

“它有什么作用呢？”

“种籽处理后是疗伤药剂的主要材料之一。效果最好的疗伤药剂可以让一个重伤濒死的人一晚上就能稳定伤势，几天就能起身走路。但是会消耗寿命，伤得越重，消耗得越多。尽管有这样的副作用，这依然是很多人，尤其是佣兵和战士们保命的最佳手段。但是要注意，从没经历过魔力淬体的小孩子不能用。”

“难怪瑞恩当时没给我用疗伤药剂，我都伤成那样了。”

“他才不舍得呢。疗伤药剂平均5银币一瓶，光这种药剂每年能给老师带来大概5oo银币左右的收益。何况你当时肠子都没掉出来算什么重伤？”

蒂芙给黄庭展示了成品的疗伤药剂，果然没有装在玻璃瓶里，那样的话成本就突破天际了。

淡红的液体装在一种植物的中空分节的主茎当中，内壁甚至有一层膜保护药剂的活性。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竹子？

“听起来是某种让细胞燃烧端粒，疯狂分裂成长来加快自愈的药物。不知道魔力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黄庭试了试调动魔力沿手臂传导，四肢没有魔力通道，稍显滞涩，且有一定损耗，虽然很容易的成功让紫珠果吐出了内藏的几颗种籽，但是消耗依然不小。

“难怪法师学徒的时间总是不够用。干的活都是需要魔力的活儿，干不了多少就得停下来冥想恢复，蒂芙的工作间和住所比自己的木屋宽敞且清净不少，但白天也不是有效率的冥想场所。”

黄庭忙到吃晚饭才离开，沿途都是三三两两吃完晚饭回家的工匠和小工们，他们基本上是铁镐镇的居民，在这干活管中晚两顿饭，还有大概8枚铁币一天的工钱，是个难得的安全赚外快的机会。

看着他们喝空的汤桶，黄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在这里面扔进两颗捏碎的紫珠果，那么这些看起来明显比我结实强壮的人都会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动作悄无声息的死去。这就是魔药学知识的力量，这就是法师和凡人的差距。”

黄庭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法师纵使高高在上，也照样需要凡人的服务，使用金钱驱使他们卖力搬砖，冒险采药，所以用魔法的知识胡乱戕害普通人的家伙必然被法师群体和世俗官方共同打击，视为危害极大的魔物一样非我族类，人人得而诛之。”

白天在蒂芙那里帮忙处理魔药，晚上回自己木屋冥想。以黄庭的冥想度和敏锐感知，每一天都能明显感觉到魔力的增长，虽然增长的量极少，但是努力就有进步的感觉确实更能让人振奋，愿意为之坚持不懈。何况除了魔力之外，回家的希望也与日俱增，蓝色光圈也在缓慢的恢复中。

“好了，你目前能处理的魔药基本上处理得差不多了。”

蒂芙很开心，黄庭的勤快能干和他的学习能力一样令人印象深刻。如果大法师不另作安排的话，自己一定要争取他兼修魔药学，自己的工作不仅会轻松不少，而且会有趣很多。

现在他们除了各自冥想的时间，都是形影不离，吃饭都是一起。法师学徒的餐厅门口他们遇到了瓦里安，黄庭来之前唯一的黑头，据海伦娜八卦过，是一名大贵族的私生子，她甚至见过他藏起来的纹章，金色雄鹰标志，当然她也不懂这代表哪家贵族。

瓦里安资历和魔力都胜过蒂芙，是目前最接近晋升正式法师的学徒，而且不缺钱，传承卷轴的储藏室三天两头进去过，法术池深不可测。和其他几名亲近他的学徒有个小小的圈子。黄庭到处找人聊天的时候也遇到过，当时瓦里安盯着他的黑看了几眼，咕哝了一句，后来黄庭回想起来，说的分明就是：“你也配？”

蒂芙主动打了个招呼，并介绍了黄庭，瓦里安还是比较给她面子，没有说什么难堪的话，互相行礼通名之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蒂芙告诉他没有需要他帮忙的事情。黄庭没有了随时被赶下山的压力，打算去瑞恩的领地，铁镐镇看看。来了这么久，除了在荒野上和哥布林龇牙，就是在山上冥想修行，还没去镇上看过呢。当然，他也打了一点看看自己一个堂堂穿越者，有没有什么能快来钱的招儿的主意。毕竟等大法师出关，进卷轴收藏室学习立刻就需要一大笔钱，更何况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出门找个认识的工匠问清了路，就打算下山了。但是一转头又回了蒂芙的工作间：没钱！真正的身无分文，连一个铁币都没有，更勿论铜币，银币，金币更是见都没见过。

蒂芙笑嘻嘻的给了他一个小袋子把他打走了，打开一看，里面躺着足足二十枚银币。黄庭吃了一惊，为大法师修塔的工人一天八枚铁币，就算一个月天天都有活儿干，也才不到3个银币，对蒂芙这样的资深学徒来说，这也不是一笔小钱，魔药赚得虽多，蒂芙能分润到的却很少，一个月无非十来个银币。有些副产品或许能卖钱，但是像紫珠果肉这样的东西蒂芙都是严格销毁，因为有人用它防身，就必然有人用它作恶，别人她管不到，但蒂芙决不会让这种东西从她自己手里流出去。

到达铁镐镇上的黄庭总体来说是比较失望的，镇上人口还算不少，大都衣衫褴褛，而且遍地牲口粪便，小孩子光着屁股乱跑，女人在街边掀开衣裙喂奶，甚至还迎着黄庭的目光撅了撅嘴。大多数人迎面见到他的法师学徒长袍和撬棍，都露出大黄牙微笑然后让到路旁。然而我们尊贵的法师老爷黄庭比他们还穷，满脑子想的只是到底需要明点什么，才能从这些不刷牙，不洗澡，不穿鞋的穷鬼身上赚到钱币。

甚至他们揩屁股都只用树叶，比如蹲在墙角那个裸着上身戴着包头巾的。“等等！我没看错吧？他舔了，他舔了自己的手？！树叶呢？那个墙角根本没有树叶？！”

黄庭面对定影豹时的震惊都不及此时万一，他努力保持着法师老爷的威严，面无表情的努力不再看第二眼，加快步伐走远了。

蒂芙虽然对瑞恩的魔法水平看不上眼，但是认同他对领民还是不错的，农税和人头税几乎是压着最低标准征收，哪怕是一车香料喂了哥布林，也没有加税弥补损失的打算，抚恤金还贴进去一笔钱，前些天已经把家传的银器都卖给商队了。

黄庭本来就觉得瑞恩除了打扮风骚，人其实很好，那么可以想象其他更贪婪的贵族治下的平民得穷成啥鸟样子，从这些人身上怎么赚得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