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淑等一众凤鸾宫的奴婢们躬身领命,随同洛长凝离开了御花园。
看着洛长凝消失的倩影,楚天耀大马金刀地坐下,瞥了一眼身旁躬身的傅少卿,“说吧,什么事?”
“回万岁爷,下面来报,金华殿那名为玉儿的贱婢晌午曾在宫门处放出信鸽传信,好在已将那信鸽捕获,这是那信鸽身上的。”
傅少卿从袖中取出一张泛着血沫的褶皱纸条,双手举起,递给了楚天耀。
“近来宫中不甚太平,想来主家已然知晓近日变故。另容妃要求面主,奴婢拿不定主意,还请主家示下。”
看完纸中的内容,楚天耀面无表情地将其撕了个粉碎,随即缓缓站起身来,“除了那个玉儿和清儿,把金华殿伺候的奴婢都换了。”
“老奴遵旨。”
傅少卿点了点头。
“对了,那吏部右侍郎赵忠府中,可有内监机的人?”
楚天耀突然问起赵忠,便是因为近来自己收到了不少慕党对此人的弹劾奏章。对于赵忠此人,他有些映象,但却并不十分熟悉,只是听闻此人与慕党之间关系并不密切。如今询问傅少卿赵忠府中是否有内监机潜伏之人,便是想要好生了解一下这位被慕党所弹劾的户部右侍郎。
若是可用,这吏部尚书的缺,说不定就可以让他顶上。
“回万岁,吏部右侍郎赵忠府中刚插上钉子。”
傅少卿稍作思索后,答道:“据钉子短时间的探查来报,此人行事看似光正,但私底下却常摆官威,对民示下多为苛刻。”
楚天耀沉吟片刻,“此人得罪了慕党?与原吏部尚书黄安关系如何?”
“未曾现。”
傅少卿停顿片刻后,继续道:“据说此人在吏部之中曾与黄安多次顶牛,黄安对其颇为不满。但。。。。。。”
“你没了鸟,话都说不利索吗?”
楚天耀不耐呵斥,龙威乍显。
傅少卿顿时汗如雨下,急声道:“但黄安每每当众说要处罚赵忠,却总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另,安插在赵府的钉子虽未现赵忠与慕党官员们接触,但却现前些日子里他有跟刑部尚书王裘有过书信联络。”
“哦?”
楚天耀嘴角一歪,露出了冷笑。
一帮弄巧成拙的蠢货!赵厚一个兵部左侍郎仗着慕党威势都能够将兵部经营的如铁桶般顽固。那黄安堂堂吏部尚书,背靠慕谦,若那赵忠不是跟他穿一条裤子的人,又岂能留到现在?
慕党这是在跟他玩明贬暗举呢!
既然你们要参他,朕便将计就计,随了你们的意。
“传朕旨意,赵忠,身处户部侍郎之职却怠政惫懒,苛下欺民。罢黜官职,流放南海,永不录用!”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