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
阎柔说,“咱现在不是有车了嘛……”
艾由说,“我不愿意和那些老娘们儿在一起,臊的哄的一股味儿。”
停了一会儿,艾由说,“咱们去哪儿?”
“幽州。”
阎柔说,“丞相已经在那里把咱们的府邸号下来了,开春后,我再着人翻修一下,该拆的拆,该盖的盖,由着咱们的性子拾掇一下。”
艾由问,“幽州是不比塞北暖和?”
“当然。”
阎柔说,“不过,也属于北方,等以后咱们再往南挪一挪,过了江(长江),就不上冻了。”
艾由说,“那就看不到雪了?”
阎柔说,“大约模吧,江那边,有雪在半空中也化了,变成了雨。”
艾由说,“别介了,这一年到头,看不到雪,哪行?我不行,我得年年看到雪,不看到雪,心里慌的很。”
阎柔说,“那行,咱们不过江,只过河(黄河),在江、河两夹褃儿找个地方住下,生他十个八个孩子,过小日子。”
艾由转过脸来,撇撇嘴,笑了一下,说,“你还能过小日子?”
阎柔说,“你不知道我,大日子、小日子我都能过,小日子过得更舒坦,早上半斤酒,迷迷糊糊的,到了过晌,清醒了,读几页书,打打孩子……”
“孩子生下来是给你打着玩儿的?!”
艾由笑着伸过手来打阎柔。
阎柔躲开身子,他的眼睛瞄着艾由的右袖口。
艾由说,“你向往小日子,但,丞相能让你过小日子啊?”
阎柔阴鸷地说,“我不怕丞相,我就怕你不让我过小日子。”
“我?”
阎柔突然问,“你到底是谁?”
艾由在马上悠悠荡荡地说,“要我是你,就不问。关键时候能解救你一大家子人就行了呗?”
阎柔还是忍不住问,“你是轲比能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