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想了想,说,“他们哪来的粮草,哪来的救兵?”
欧阳丹说,“东有昌黎郡的柳城,东南有白狼,南有凡城,西南有白檀,这些城市离他们都不很远,一旦有战事被围,便可以夜半打马离城,到这四座城求兵求粮,这四座城都是大城,都伏有重兵。”
轲比能点着头,说,“原来如此。哎军师,你说平刚这座城里怎么没有几个百姓?”
欧阳丹想着说,“我猜这里曾是个边贸城市,这是汉人和你们北狄交换货物的场所。我们黄巾军兴起,曹魏就把这里清空,坚壁清野,准备与我们一绝死战。”
轲比能说,“和你们决战也不能就放一百个人呐?”
欧阳丹说,“他们倒是想放多,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兵啊?曹魏把重兵都驻防在东南两翼,重点防着东吴和蜀汉,北边不可能放更多的兵丁。相比而言,柳城、白狼、凡城、白檀这四座城的兵力稍多些。”
轲比能说,“那这座平刚城,不是丢在这里白给吗?”
欧阳丹说,“也不能这么说。平刚城过于前突,就算一个城市阵的前哨,一旦有事,兵士四散,定会给另外四个城市报警,这样,四城就可以互通协调,组织强有力的军力,应对敌手。所以,平刚可以看成一个过河的卒子。下棋讲究丢卒保车,就是这个道理。”
轲比能有些惋惜地说,“那我们就空空留下这么一座城?”
欧阳丹说,“哪能?把咱们的兀术额其和派遣到这里几个,掌控这里的军情,或者杨盏那厮指不定还会回来,让他们便宜行事,除掉杨盏。另外,有曹魏军进住进来,我们在和平刚之间设几个继哨,快通报于我,我们好做万全准备——毕竟我们那里一马平川,毫无阻截而言,就连这么一个矮趴趴的土城都没有。”
“哎,军师,”
轲比能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咱们也筑起这么一座城,把城墙筑得高高的?”
欧阳丹笑了,说,“大可不必,咱们那里有咱们那里的守法、攻法、战法,岂是一座城池可以比拟的?”
轲比能说,“和杨盏结怨以来,我有好几个晚上想这个问题:杨盏要来围住我们,我们可怎么处?”
欧阳丹笑笑说,“领勿燥,俗话说,火来水掩,水来土屯。万物都有相生相克,战事也是如此。杨盏要围咱们亿揽满格木(三棵黄花松),我让他比围一座城都难。”
轲比能看看欧阳丹,半信半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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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比能选择了两处房屋,让猴人四兄弟先占着,过后,他回到大营再安排让人来接替;又一个围子选择五人作为继哨,十天一换班,在到达亿揽满格木途中分区设哨,平刚城一旦有异动,立即传回去,大营那边好做相应的准备。和曹魏结上梁子,就要做万全防备。
轲比能还把杀死的官兵,命人在西门外,掘出墓穴,盖脸而葬;放走伤兵,给他们马,甚至车,任其而行。走到半路死了——死了就死了,那不关我轲比能什么事了。
自己也有伤、死的兵士,不多,都用马车拉着,用人照料着,葬,回去葬;医回去医。处理到这里,轲比能对欧阳丹说,“军师,咱们要怎么着请来个歧黄(医生)才是。”
欧阳丹问轲比能,“从杨盏那里抄来的金银还在?”
轲比能说,“我已先行让人运回大营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