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说,“兵法有云,‘穷寇莫追’,他已惶惶为丧家之犬,我何苦穷追?”
阎柔说,“田录受伤了?”
轲比能说,“他中了我一剑,没人能活过今日三更。”
阎柔轻吁了一口气,但是,他还是有疑虑地往西北田录逃跑的方向看去。
轲比能说,“校尉大人若不忌兵法,可西北一追。”
阎柔阴笑着说,“那个方向不正好是领老营的集聚地,何不派人抄道回亿揽满格木(三棵黄花松),令族人截杀?”
轲比能说,“校尉灵异,几十里外便知我的部署。”
“你派人在老营拦截了?”
轲比能说,“你都想到了,我能想不到?只是到时能不能取来田录的项上人头,可就不好说了。”
“为什么?”
“嘁,这还不知道?”
轲比能说,“你的部下办什么事,你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再有,腾格里(相当于汉人的老天爷)收不收他,谁人知道?”
阎柔阴阴冷笑,说,“你还是袒护田录的。”
轲比能说,“何以见得?”
阎柔说,“你不说布牛(相当于汉族的阎王)收他,偏偏说腾格里,不是有倾向性?”
轲比能指点着阎柔说,“小心眼子,没好心眼子。”
阎柔“哈哈”
大笑,说,“就你领满肚子的好心眼子。走吧,跟我回去向丞相交差吧?”
轲比能说,“我不去,所有的功劳都是你的,还不行?只是别忘了跟丞相催一催我们的粮秣,再有一月,三城都已告罄了。”
阎柔说,“忘不了,就你那么点儿小事,还念念不忘的。”
阎柔说罢,拨转马头,领着他那几百兵丁,向南走去。
阎柔负责追杀苏伯,而苏伯反抗得很剧烈,阎柔也损失了几百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