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阎柔突然火刺了,不知为什么怒。
停了一会儿,阎柔对长孙栗说,“能不把狄蛮推向巴蜀,就尽量不推;狄蛮总是在曹、蜀的边沿,往哪边使使劲,就是哪边的人。咱们还能看着狄蛮倒向巴蜀?”
长孙栗说,“那是不能。”
“——这是曹丞相一贯的对狄蛮的方略,”
阎柔说,“咱们不可走样。咱们现在就是丢了几座城——况且,那城本来也不是咱们的——丢就丢了,没所谓。”
长孙栗连忙说,“还有咱们的兵士,粮秣物资呢?”
阎柔一挥手,说:
“不打紧,和曹丞相收复蜀地、东吴来比,小巫大巫尔。咱们不能坏了曹丞相的大事。你走后,我反复掂量:我得去一趟弹汗山,见一见鲜卑的单于步度根。我知道他不一定起作用,但是,他毕竟是鲜卑的单于,咱不能越着锅台上炕,没准能从他那里打听一些有用的消息。
“回来,我就去一趟洛阳,面见曹丞相,叩问一下征服狄蛮的方略——这件事,我越想越感到马虎不得,得纳入曹丞相通盘大棋来考虑,不能借兵就打。更何况,借兵也不够用,右北平吴大人要是和轲比能硬钢,恐怕也是泥罗汉过河——自身难保——他的右北平要是丢了,那可严重了。”
长孙栗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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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柔来到后堂,对艾由说,“给我准备一下,我即刻出。”
艾由问,“去哪儿?”
阎柔说,“弹汗山。”
艾由很是惊讶,说,“弹汗山?那不是我们鲜卑的王庭吗?”
“你还知道弹汗山是你们的王庭?”
阎柔说。
艾由说,“那谁不知道呀,我们鲜卑的大小孩伢谁都知道那是我们的王庭,我也去。”
阎柔说,“你跟着去干什么,这死冷寒天的,你还有孕在身,怎么可以奔袭这么远的路?”
“不嘛,我去。”
艾由撒上了娇,“死冷寒天怕什么?我坐在车里,车里放一个暖炉,就行了呗。再说,那么远的路,没有我照顾你,哪能成?你半夜要想我了,可怎么办?就这么定了,灰鹤、青鹜,给我烧上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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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由坐在有棚的车里。身边一个铜炉,里边烧着炭火,伏缭儿伏缭儿的热气。艾由用手挡挡脸,说,“烤得慌,灰鹤,往你那边挪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