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申和侯立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了前边的艾由和吉利图浪,她们伏在马鞍上,不太快地走着。
艾申心想,什么情况,她们这么走何时能追上杨盏他们?就要打马奔驰。侯立压着声音说,“且慢,一定是有情况。”
艾申这才噤声,拍拍前边坐的侯立,让他低伏下身子,她自己也如艾由和吉利图浪样的低伏下身子。
艾申走近艾由她们俩的时候,吉利图浪不知是谁,惊厥一下,看清是艾申之后,往前边点点手指,意思是:杨盏他们就在前边。
侯立被艾申压在下边,她悄声地对侯立说,“师弟,你到前边看看,杨盏他们在干什么?”
这里的草不太高,但,足以挡住马鞍,人要下马,坐在地上,绝对可以隐匿在草丛里。
侯立应声,在一侧遛下了马鞍,向前边蹑着脚走去。他们这几天都在围子的北侧放继哨,始终穿着猴体铠甲。这套铠甲不知有何玄机,在草丛里一转身,就像在树冠上一样,一忽儿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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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盏他们在吃饭打尖。他们从一胳膊粗的布袋里往出到一种黄澄澄细米在手掌心中,然后,放在嘴边,用上唇往嘴里抿。抿到口中,在嘴里咀嚼着。
一边咀嚼着,他们一边说着话,杨盏说,“你们说,那狄蛮什么来头?”
他身边的一个兵士咽下嘴里的那口,然后说,“就是一个大围子的领。”
另一个兵士说,“说来也怪,咱们往北追的时候,没见这么个大围子,怎么兀的就有了这个大围子?”
“不足怪,”
杨盏说,“狄蛮用几个杆子几张牛皮就能支起一个房子,聚集在一起,还不容易?”
“那他们为什么聚集在一起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杨盏说,“我关心的是那两个黄匪究竟在没在他们围子里?”
谁也不再说什么了,因为谁也搞不清这一点。
忽然一个人说,“什么!”
“我看像一只猴子。”
“扯淡,”
杨盏说,“这里蒿草连连,连一棵树也没有,哪里来的猴子?”
“草猴子?”
“放你娘的屁,听谁说还有草猴子?”
杨盏骂骂的,站起身来,说,“别吃了,上马,走!”
大家把手里的细米倒进口里,咀嚼着,整理米袋,倒挂在身上,牵来自己的马,翻身上马,就跟着杨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