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望岳忍不住笑笑,老太太敲一下丁云的脑门。
老太太是想告诉你们,世上的很多事,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它有自己成长节奏。种树就像感情,缘分到了你就把种子埋下,只要种植的过程你们精心浇灌养护过,哪怕后来它还是死了,你俩也不会留遗憾的。
人啊,从投胎开始,就是一辈子在冒险,怎么可能事事都符合期待。
梅望岳想了想,说:“您的意思是,重要的是过程,不要盲目设限,去期待结果?”
老太太点头,说梅望岳孺子可教,又说丁云,之所以这个年轻都没有恋爱,全是因为太过于期待结果。
感情的事如此复杂,你抓住能抓住的缘分,愉快享受过程就好了,何必执着一个未知的结果?
不是每一段感情,最后都能走入婚姻,就算进入婚姻,也会离婚,也会丧偶。
人生那么多不确定,难道就因为害怕未知的结果,就拒绝开始?
那这跟因噎废食有什么区别?
俩人沉默下来,谁也没再说话。
车子开到楼下,梅望岳帮着把东西送上楼。
多多一看见丁云就凑过来摇尾巴,等看见她身后的梅望岳,显然瑟缩了一下,想起被这家伙拖着跑的恐惧,立马自己钻狗窝去,假装睡觉。
东西放下之后,丁云把人送下楼。
梅望岳见周围没人,再次问丁云,要不要跟自己交往。他为自己的话道歉,说不是把丁云当做测试,他只是想顺着自己的心走一次。
用脑子恋爱,显然结果不太愉快。
丁云让他把头低下来,梅望岳照做,丁云踮起脚尖就亲上去,然后说我答应你了。
做完这个,她脸红心跳,慌乱的往回跑。梅望岳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同手同脚的走了。
康芹听到消息,直接尖叫,说老娘这正打着婚姻保卫战,你个死丫头已经攻下敌人防线,进入敌人心脏,苍天大地,还有没有天理了。
丁云说你生孩子时候都没这么哭过,有这个必要吗?
康芹说太有必要了,贼老天,这边有人偷我老公,那边有人偷我闺蜜。老娘防着别人偷瓜,结果菜地被人偷了,你问我恨不恨,我恨死了。
丁云说大可不必,你老公只是出差,不是出轨。
康芹问吴君怎么办?
丁云说明天去跟吴君一起钓鱼,把事情了结,论文素材的事,你另外想办法。
康芹说明日我跟你一起去吧,丁云说你不用带孩子,守着你老公么?
康芹说给孩子送去游学了,小家伙高兴的不要不要的,完全不需要我这唠叨的妈妈。至于老公,这时候我恨不得隐身藏匿起来,免得惊扰他们的计划。
也不知到底多大的案子,搞得这么神秘。
丁云看出来了,她这是想找事情转移注意力,于是痛快点头答应。
谁知梅望岳晚上发消息,说想约她明天一起看电影。丁云笑盈盈回复,不行。
梅望岳看见这拒绝的字眼,患得患失,怎么了,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跟我交往了,难道是骗我的?
他委屈的要哭的模样,丁云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明天要跟吴君去钓鱼。
梅望岳立刻来电话,语气尽量温和了,丁云还是听出酸气。
“为什么要跟他去钓鱼,你难道还吊着他?”
“不是,明天去跟他说清楚,我不是脚踏两条船的人。”
她可没有她奶奶的劈叉功力。
“那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