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姐姐已经躲在了后面,唯有累独自面对炭治郎,拉开自己的丝网,他不疾不徐道:【我不会一口气就杀死你的。】
【我要让你变得破破烂烂的之后再把你四分五裂。】
【但是,】他态度轻慢,似威胁,又自认宽容:【你要是收回刚才说的话的话,我还能一口气杀了你。】
【我不会收回的!】照这个说法,横竖不都是死?
并不领情,炭治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的话并没有错!】
【有问题的是你!】
【……】最后的耐心也消失了。累的脸色瞬间阴沉。
而被这斩钉截铁的一句话惊住,蜘蛛姐姐错愕抬头。
跳跃着躲开甩过来的蛛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炭治郎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有错的是你!】
“我倒是可以理解他的想法。”
笙箫默也不笑了,神色异常凝重:“但这个时候是不是稍微服个软比较好?”
然后等鬼懈怠之后,再进攻。
说是这么说。
后排的舞青萝听见这句话,更看得揪心:“也得炭治郎肯干啊。”
这孩子认定一件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一根筋到死,完全耍不来这种门窍啊。
另一个同样大大咧咧的家伙就更让人糟心了。
【可恶,】来回转悠着四处张望,伊之助恼火得不行:【那个混蛋,跑哪去了!】
跑着跑着,他踉跄了一下,一个不稳,差点以头抢地。
但不仅没有停歇,强行忍耐着伤口的疼痛,他甚至自欺欺人道:【这根本不痛!不痛的东西就是不痛!】
艰难地站起,伊之助更有干劲了:【既然如此,我就绝对要找出来!】
“伊之助!”
眼看他又开始使用型来寻找鬼,师长们气急:“失血太多会昏死过去的!”
“不能一直无视伤口,不要逞强!”
更有脾气暴躁的道长看得火大,一拳砸在桌上:“这混小子,气死我算了!”
————这是看得太投入,俨然已经将这猪头少年纳入了自己的羽翼,当成自己的小辈了。
【在这边吗?!】奈何他们焦急的声音无法传达给伊之助,已经找到了具体位置,他抬起头。
粗硕敦实的老树蓬盖如云,在暗绿色的叶片中,蜘蛛爸爸结实的腰背赫然显现!
不过,抱着树干,他浑身抽搐,似乎非常痛苦。
【你这臭混蛋!到底要爬到哪去!】
【可恶,敢让我又使用头脑,还真是有胆子啊!】
越火大,抓着自己的刀,伊之助像点燃了的炮仗,马上就要炸了:【休想得逞!】
丝毫不理会他,树上的蜘蛛父亲伸长了身体,听着他自喉咙中出的古怪动静,伊之助顿了一下:【怎么了?】
难道…脑海中想到一个可能性,他顿时心中一喜:【是吗是吗,是怕我怕到浑身抖了啊!哈哈哈哈哈!】
【事到如今已经太迟了!】
蜘蛛爸爸却自顾自地嘶吼着,一阵嘶嘶的白烟蔓开,原本可怖的面皮居然像层膜一样被撕了下来!
不、不止脸,甚至胸膛、臂膀————“这、这是…?!”
白子画目光如炬:“他在蜕皮。”
“我以为只有蛇、龙…这种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