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铭呆愣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
他摸了摸脖子,蹑手蹑脚的走开,生怕不小心丢了脑袋。
月华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调整呼吸,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胸口还是很痛,但感觉力气上来了,便对江晚吟说,“解了穴道吧。”
江晚吟照做。
她扶着床起身,试着走下榻,被江晚吟拦下,按了回去。
“不要命了!”
她笑了笑,“没事,习惯了。”
“那也不行!”
“我真的没事,”
她苍白的脸上擒着一抹笑,浅浅的,像朵风一吹就散落的梨花,“就是一阵一阵的,扛过去就好了。”
“那要是没扛过去呢?”
“涸血而亡,”
她说的轻松,见江晚吟脸色沉了下去,把脸凑了过去,“你好像……很担心我?”
“……没有。”
江晚吟移开了眼。
月华端坐好,虚掩着嘴轻咳了下。
“还难受?”
她手一顿,抬眼看他。神色认真,眼底平静。只这一眼,就让人觉得,是在真正关心你。
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
“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江晚吟抿了抿唇,“就是随口一问。”
其实她这身子还行,这么些年都扛过来了。往常做完噩梦,惊醒后都是狂流口水,心脏剧痛和呼吸困难。
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反应会这么大。真的很怀疑是元蝶斓那缕残魂起的作用是不是想要她命。
“你为何……会如此?”
月华沉默许久,直到把唇内的一块嫩肉咬破,刺痛间才回了神。
“我的金丹……不是我自己的。”
江晚吟顿时愣住,下意识的捏紧了手边的锦被,脸色也开始慢慢变得苍白。
他不明白,她为何会将如此私密的事告诉自己。